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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那并不完美。
但既然是来源于自然的野性力量,也就需要一场自然的仪式才能得以真正抚慰下受苦的心灵。
因而如果你们真的为狼人的悲剧感觉到痛彻心扉与感同身受,你们就该赶紧找到被你们不负责任的弄丢了近九千年的月神镰刀!
那玩意是一切灾难的源头,也是一切厄运的终结。”
“这话你不该对我说,应该对那些德鲁伊们说。”
娜萨耸了耸肩,说:
“这不是我们守望者负责的领域,大多数情况下,守望者不负责治病治人。”
“可是我也不是对你说的呀。”
布莱克这句话埋在心里,没说出来。
他肩膀上的魔法眼球翻转了一下,看向正站在窗户上假装自己是一头普通猎鹰的希萨莉·黑鸦。
这话是对她说的。
是在催促她赶紧写信回去告诉德鲁伊们,想解决东部大陆的狼人问题,就赶紧找到月神镰刀。
邪恶的海盗布莱克眼馋那玩意已经很久了。
如果他麾下有一支由几万名凶暴狼人组成的大军,什么吉尔尼斯,什么库尔提拉斯,什么德拉诺统统都能推平了。
教堂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布莱克便咳嗽了几声转变了话题。
他指着身后的娜萨,对教宗介绍到:
“冕下,我们的小矛盾可以稍后再说,我为您介绍这位可敬的守望者,便是当日在洛丹伦城帮助洛萨元帅抵御了邪恶的刺客们刺杀的娜萨女士。
您在扎克·耀指的口供中应该知晓了她的存在。
而她来到库尔提拉斯的目的,和我们有部分相同,她的同伴们在追查一件和深渊邪物的有关的事情时,在库尔提拉斯遭遇了大麻烦。
我想,这能佐证我一直以来对风暴教会的指控。”
“感谢您为洛萨元帅做的一切,娜萨女士。”
教宗看向娜萨,语气真诚的俯身道谢。
而一向冷漠的守望者这会也还了个教宗礼节,显然,经历过达拉然之战的娜萨,对于这位可敬的人类教宗也是抱有尊敬的。
真正的善者总是更容易能收获更多友谊。
娜萨也不浪费时间,她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将守望者们在库尔提拉斯的遭遇向教宗复述了一遍,尤其说明了她们的猜测。
法奥听的很认真。
他一边转动着手中的玫瑰念珠,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在娜萨说完之后,教宗思考了片刻,便反问到:
“女士,您之前说,在暴风雨之夜的袭击发生时,你们在被袭击的船只上,只看到了那些袭击者们的面目。
据您所说,那是一群被黑暗力量异化的人形生物,很像是虚空的造物?”
“嗯,我可以肯定这一点。”
娜萨强调道:
“在过去一万年的追猎中,我们也和虚空生物打过交道,我们深知它们的难缠特性。我可以肯定的告诉您,那确实是一群虚空力量的黑暗信徒。”
“但您没有证据证明那些黑暗之物和风暴教会有关联。”
教宗看着布莱克和娜萨,他又说到:
“请原谅我存有这份疑惑,我并非不相信你们的判断,但我必须见到切实的证据。一场哪怕为正义之名开启的战争,一样会危害到无辜者的生活。
战争,就是战争。
它本身没有善恶可言,它是肆意吞没和平与希望的怪兽,必须被时刻约束于善者的心中,那是解决问题的最后手段。
正因如此,我必须谨慎。”
“是的,我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实际上我和您一样,也在等待着布莱克先生对我展现这样的证据。
他倒是表现的信心满满。”
娜萨对于教宗的回答并不意外,也不生气,她很平静的说:
“但有一点,我希望您意识到。
就算袭击我们的黑暗之物和风暴教会没有关系,那也意味着库尔提拉斯国内已经滋生了可怕的流毒。
作为和虚空打过交道的我们,我可以用我过去的经验告诉您一个结论。
那些黑暗之物能在海上掀起那么大的波澜,这足以证明它们的组织已经在这个国家生根发芽,它们已经在这片大地上筑下了黑暗的巢穴,正将腐蚀心灵的毒液注入你们人民的心灵中。
不管您愿不愿意,在这件事上,我同意布莱克先生的观点。
人类文明面对着一场你们不得不打的战争。
面对虚空时的任何绥靖,都会导致不可逆转的灾难后果。
请相信我,数千年前在南海的一座岛屿上,我已经亲眼见过了虚空肆虐后留下的噩梦废墟,这样的事情在过去的历史中发生过不止一次。
只是这一次,灾难的矛头对准了你们。”
“嗯,您的建议非常中肯,女士。”
冕下点了点头。
娜萨的警告绝非空穴来风,老教宗有足够的智慧分辨出自己是否该采纳它,这也让教宗对于库尔提拉斯的问题有了个新的认识。
表面上看,海洋国度是人类七国里发展最好,最繁荣的国度。
但只要能看破外表的伪装,就能意识到,库尔提拉斯的问题绝对是人类七国里最麻烦的,在繁华的阴影下,这个国家堪称病入膏肓。
戴琳和他的臣子们简直是坐在火山口上统治着这片岛国。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觉到了这些问题,在想到这些之后,教宗看向布莱克的眼神又发生了些许变化。
他是在布莱克死里逃生之后,第一个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
以前或许只是觉得那场战争改变了这个年轻人,让他躲入了阴影里自保,开始研习黑暗的技艺。
但现在,在亲自来到库尔提拉斯,亲自了解到这些晦暗之事后,教宗觉得自己对于布莱克的了解又近了一步。
他或许真的是想要解救自己的国家和亲人,才不得不走上了这条路。
他意识到了库尔提拉斯的问题不能用修修补补来掩饰,或许只有彻底的打倒重来,才能让这个流毒入骨的国度重新焕发生机。
就像是布莱克曾在教堂中对教宗做的比喻。
那是一颗生长在库尔提拉斯心脏中的毒瘤,现在下手除掉它或许会让这个国家感觉到痛苦虚弱,甚至是危及生命的一蹶不振。
但若现在还不动手,等它继续成长下去,那这个国家就真没救了。
一个沦落到王子必须当海盗才能握紧利刃,名正言顺的解救的国家...唉,戴琳啊戴琳,你终究不是如传闻中那么完美无瑕。
但倘若布莱克这会知道教宗心中所想,怕是会捂着肚子滚在地面上笑出声来。
横行大海的快乐,古板了一辈子的念经老头子怎么可能懂啊?
子非臭海盗,焉知臭海盗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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