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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方案最复杂,要里应外合,要仿妆渗透,还要制造密室洗清嫌疑,这个计划的复杂性可以说让罗玉二人叹为观止,这个方案最难实施,但安全系数最高,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成功后,可以保全杨松林这个人,让他免遭怀疑。
由于苏乙事先说了具体哪个方案先不讨论,所以两人只是绞尽脑汁,替苏乙完善行动方案。
两人都是聪慧之辈,都提出了切实可行的补充,让苏乙的每个方案都变得更加切实可行。
两人最终还是没忍住表达了自己的倾向和看法,那就是选择第三个方案。
第二个方案需要苏乙冒更大的险,他们自然不愿。
第一个方案不需要他们三个人冒太大险,他们三个只需要做接应的工作,但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杨松林身上,让他们太不放心了。
所以对他们来说,第三个方案最合适。
“知道为什么不让你们选择方案吗?”苏乙问道。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摇头。
“因为这次的所有方案,杨松林都是咱们绕不开的一个因素。”苏乙道,“这个人敏感多疑,且悲观极端,如果我们不尊重他的意见,不充分考虑他的因素,我们的计划再好,成功与否也只在他一念之间。你们想把生死寄托在杨松林的一念之间吗?”
两人立刻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苏乙笑了笑:“所以这个选择由他来做,无论他选哪一个,咱们都配合。”
“那他只要不傻,也肯定选第三个方案。”罗玉道,“第三个方案对他最有利,第二个方案他必须事后跟我们逃走,至于第一个,他要去拼命,他肯定不会选。”
“没错。”陈处泰也赞同,“咱们选第三个方案,是因为这个方案成功率最高,也最稳妥。但对他来说,第三个方案对他最没害,就算咱们失败了,也跟他无关。”
“那倒也不见得。”苏乙摇摇头,“这个人……太封闭了,这么说吧,对于他来说,哪怕是别人的好意,对他来说都是毒药。”
有的人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后,善意往往比恶意更难让他们接受。
因为恶意他们已经有足够的经验对付,但善意……
却让他们很难判断,也让他们更加受伤。
晚上八点过十分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苏乙再次在小酒馆见到了杨松林。
“你好。”他颇有些别扭地跟苏乙打了个招呼,然后迅速步入正题。
“您想出办法了吗?”
苏乙没有卖关子,直接把三个方案一一阐述。
因为第二、第三个计划中有关于仿妆的环节,为了让杨松林更直观地感受这种邪术,苏乙直接用自己的一只眼睛作为演示,作为小小展示,顿时让杨松林惊为天人。
当杨松林听完苏乙的三个计划,尽管第二、第三个计划对杨松林更有利,但好不出乎苏乙意料之外的是,杨松林根本毫不犹豫,就选择了第一个方案。
“第二还有第三个方案,动手的都不是我。”杨松林这样为他的选择解释,“所以我选择第一个方案,由您告诉我具体方法,我亲自动手,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受到复仇的爽快。”
“知道第一个方案的难点在于哪儿吗?”苏乙问道。
杨松林想了想,道:“在于我能不能按照您的设想,完成刺杀。”
苏乙摇头,深深看着他:“在于你能不能平安撤出来!还记得我问过你的第二个问题吗?”
杨松林眼神一闪,道:“记得,我会努力做到的。”
“我们会在外围等着接应你。”苏乙语气严厉道,“不要害人害己,明白吗?”
杨松林心中一凛,嘴上却道:“其实你们不必接应。”
“必须接应!”苏乙斩钉截铁地道,“你可以死,但绝对不能死在哲彭人面前!否则,二踢脚对他们来说,就失去了应有的神秘感和震慑力。这对我们来说,是无法挽回的损失!”
杨松林默默点头,眼神有些复杂。
“还有,第一个方案,需要你故意犯错,惹得松崎刚目惩罚你。”苏乙道,“关于这点,你更有发言权。你觉得你怎么做,他会把你叫过去惩罚你?”
杨松林微微沉默,道:“我只需要晚回去五分钟,他就会这么做。”
“那就没问题了。”苏乙点头,他站起身,向杨松林招招手,“来,把桌子搬到一边,我们现在来模拟具体的过程,以及你带凶器进去的方法。”
结果第一步就出了问题。
当苏乙用烤软的蜡丸演示如何把一根细钢丝塞到某个不雅的腔道里,应付过搜身检查时,杨松林突然面露屈辱之色,面红耳赤不堪道:“不行!这个方法不行!”
苏乙刚开始以为他只是不能接受这种方式,正打算劝他,但突然他想到了白天杨松林描述松崎刚目时的措辞和表情,他立刻明白了几分。
心中震动之余,他表面却不动声色,自然而然地道:“当然,我也考虑到了,有些人有洁癖,不能接受这种方式,以前我也有手下很排斥这样的方式,于是就有了另外一种方式。但这种方式可能会有点疼。”
苏乙捏开蜡丸,露出里面的细钢丝。
钢丝的两头,都固定有护套拉环。这是专门用来杀人的利器,是华克之的秘密武器,苏乙见到后,把它征用过来了。
苏乙的另一种方式,是把这节细钢丝藏在头发里。
好在杨松林的发量不错,藏这段钢丝绰绰有余。
但如果想要藏得隐秘,则需要费一些劲,甚至需要把钢丝固定紧贴在头皮上。
当下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用最笨的办法——缝!
将钢丝卷曲在头发上,然后将它缝在头皮上!
缝针的时候不会太痛,但疼痛会一直持续。
而且最关键的是,取下钢丝的时候,是没时间一点一点拆线的,需要一把将钢丝扯下来,这个时候才是最酸爽的。
相比起这个方法,把钢丝封入蜡丸,然后烤软捏成条状,塞到某个不雅的道儿里,就不是那么难以让人接受了。
但杨松林依然选择了第二个比较血腥残忍的方法。
苏乙没有多问,神色如常道:“来,我来教你,怎么利用这段细钢丝,高效迅速,乘人不备地杀人,以及怎么应付各种意外突发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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