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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警方所意识到的那样,开枪击毙司机刘俊清,勒杀司机邓少生,打伤个体业主老赵和老郭的这3起发生在不同现场的案子,是孙德林、汪家礼、汪家仁、孙德松在实施同一个预谋犯罪行动中干的。
入室抢劫那个烟贩业主后,汪家哥俩感到,虽然孙氏兄弟没有枪支,但今后如果有较大的抢劫行动,还必须和他们一起干。否则,人手不够会发生不测。特别是孙德林,讲“文”的,他头脑精明,临场应变能力强,反应快:讲“武”的,他身高体壮,凶悍有力,一照面就能把抢劫的对象镇住。多参加一两个人固然对分赃数额有影响,但多干两起案子不就有了嘛。
下一个目标干哪个?这几个匪徒多方“踩点”。反复商议,最后一致认为,南
五烟市生意很红火,里面有许多腰缠万贯的大老板,这回就到烟市上干一把。
要抢烟市,必须有交通工具,抢前作掩护,劫后逃离现场,缺之不可,当时,满街跑的出租车多是“拉达”,他们就决定抢一辆“拉达”,既不显眼又很方便。
要抢一辆出租车,也就意味着又将有一个出租车司机死于他们手下。
骗出租车的角色落在汪家仁身上。他50来岁的年龄,只身一人,这就几乎能让任何一个司机上当受骗。2月1日上午,匪徒们倾巢出动,孙德林、汪家礼、孙德松先到于洪区浑河大坝处等候。
春节前夕的沈城,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再过几天就是“小年”了。商店橱窗里
五彩缤纷,大街上到处是办年货的人群。这天,出租车司机刘俊清出来很早,开着那辆红色“拉达”在大街小巷里穿行。他很卖力,巴不得多拉客人增加点收入,一家人高高兴兴过个年。
“拉达”驶上一条马路,前面路边站着一个50多岁的男子在招手叫车。刘俊清
忙开了过去。
叫车的就是主张作案中“必须把出租车司机整死”的汪家仁。刚才他在这里已
经招呼了两辆出租车,司机听说要去于洪区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担心返回时空驶,就没去。汪家仁接连两辆车没雇成,有点着急了。这一次,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说了句“有急事去铁西”,催着司机开车。车开到铁西,汪家仁才讲了要去的地方,说:“我要接一个干大买卖的朋友,他在那边等我。这个事要是做成了,我有好几万挣的。兄弟,我把来回脚的钱都给你,还不行吗?”说得刘俊清心里高兴,暗喜这趟车跑的值得。
可是,车越往前开越显得偏僻,车辆行人稀少,道路越来越崎岖不平,眼看快到浑河大坝了。刘俊清困惑不解地问:“你那个朋友在哪呀?”
汪家仁用手指了指:“前面,前面,就要到了。”
“拉达”终于开到了汪家仁要到的地方。只是,在那里等车的人不是一个,而
是3个,个个都是40岁上下的汉子,路边停着一辆红色摩托车。刘俊清看那几个人不像善类,心里“格登”一下子,暗叫不好。他转过脸看了雇车人一眼,此刻,那个老家伙脸上透出一丝阴冷的笑。
受骗的出租车开过来了,车刚停下,汪家礼就抢前一步,用身体堵住司机那边的门;孙德林拉开后车门,握着一支手枪对准了刘俊清:“朋友,我们用一下你的车,放明白点,少遭点罪……”
坏人劫车!刘俊清惊恐地看着对着他的枪口,没敢动。
“来,到后边来!”
孙德林觉得这里还不够理想,准备把车弄到一个更偏僻的地方再动手。
可是,刘俊清没有动。车是命根子,他舍不得,加上看到下车门已被堵住,无法脱身,在心里暗暗琢磨着与之周旋的办法,便说:“大哥,用车可以。我给你们开还不行吗?”
妈的!你小子开车,走的也是死路。孙德林点头同意。于是,孙德松上了车,汪家礼离开车门,向那辆摩托车走去。
刘俊清见时机已到,猛地推开车门就跑,边跑边喊。汪家礼、汪家仁一起追赶。跑出大约十几米,就把刘俊清抓住了,两人挥起拳头,朝刘俊清头上、身上一顿猛打。刘俊清一边用手护住头部一边哀求:“哥们儿,我开还不行吗?我开还不行吗……”
“开也不行!”别看汪家仁年龄大,挥起老拳打人十分凶狠,边打边说,“你
小子要找死啊?”
汪家礼说:“不老实,给他一枪!”
冷面杀手孙德林提着手枪走过来,说:“别打了,别打了。”他用左手搂住刘
俊清的腰,右手握枪对准他的头说:“朋友,跟我来,我不打你……”走近“拉达”
打开车门,他连拽带推地将刘俊清塞进车里。
强盗逻辑
刘俊清知道,面对如狼似虎的匪徒们,上车后空间变得狭小,自己的处境更加险恶,便拼尽全力挣扎……
这时,一男一女两位农民骑着自行车从这里经过,看见这种情景,料定没有什么好事,不敢多看,猛蹬两脚跑远了。
汪家仁拿出绿色尼龙绳要绑刘俊清,并将绳子绕上他的脖子,想勒死他。他挣扎着抗拒;汪家礼、孙德松在车外面很着急,却伸不上手。搏斗中,刘俊清挨近另一面车门,把车门推开了就往外挣,大声呼救。孙德林大怒,不得不用枪了,抬起手,照他脑袋就是一枪,殷红的血蹿了出来,洒在车门内外……
惨哪,这群匪徒多么残暴!
孙德林落网后,笔者曾当面问他:“当你举起手枪杀害一名无辜的司机的时候,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孙德林马上从容答道:“没办法,我们需要车。只要用车,这个司机就不能留。过后我也想过,他们是无辜的。不过,他们活着也是遭罪……”
面对汪家仁,笔者提出了那个同样的问题,汪家仁想了想说:“对这个,孙德林有个说法,他管被害的司机叫‘倒霉蛋儿’。”
“倒霉蛋儿”,“活着也是遭罪”……这,就是这群凶残的匪徒们毁灭无辜生
灵的强盗逻辑。
匪徒们手忙脚乱地把刘俊清的尸体搬进后备箱。可怜!刘俊清每天精心保养的汽车,竟成了他的临时“棺材”。汪家礼坐进“拉达”,开出一段,车熄火了。
这群匪徒杀害司机是为了抢车,以便实施下一步行动。现在他们见“拉达”车
里车外都溅上了不少血,时值数九隆冬,很快就结冻成冰,怎么也擦不掉,最后便放弃了努力。加上开枪、被害司机呼救、有人目击、汽车熄火等多种因素,用孙德林习惯的说法,此番出手“不顺”,便弃车而逃,4个人顷刻间如鸟兽散。
匪徒们贼心不死,决定再搞一辆。这次骗雇出租车,由孙德林出面。2月2日下午2时许,他推着自行车,装作一条腿有毛病,走路一瘸一瘸的,来到和平区南二食品批发市场。他前后物色一番,朝着一辆白色客货两用“天津大发”走过去。这辆车有个帆布篷,很适宜他们作案。
天寒地冻,司机邓少生和妻子王艳华守在那里很久了,巴不得有人过来雇车,邓少生马上迎了过去,问:“师傅,用车呀?”
孙德林打量一下司机,说:“用车,我要到滑翔小区库房里拉点货。”“往哪
拉?”
“回来,往这拉。多少钱?”
“你给……30吧!”
“要多了。”孙德林为使对方不疑,故意砍价,“20吧!”
20元……邓少生看了王艳华一眼,暗想:20就20,不挣白不挣。我不去,别人的车也得去。他打开后车门,帮助孙德林将自行车放进车厢里,让孙德林坐进驾驶室,然后向王艳华挥了挥手,开车向滑翔小区驶去。
邓少生不会想到,他是在永别妻子,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王艳华是个不幸者,也是个幸运者。如果她跟随丈夫一起去,也必然死于匪徒之手。
“天津大发”开到滑翔小区一个锅炉房后面,停下了。那里比较僻静,行人稀
少。汪家仁、汪家礼已经预先等候在那里了,他们身边放着一个硬纸箱。
孙德林下了车,对邓少生说:“师傅,请你帮我把自行车拿下来。”
邓少生转到车后,取下自行车,正想转身,一个坚硬的东西顶住了他的后腰。回头一看,那个雇车的“瘸子”紧握着一支手枪,凶相毕露:“朋友,我想用用你的车。你最好老实点!”
邓少生虽然知道遇上了坏人,但他心存侥幸,“配合”着做。坏人抢车,他当
然心疼;可是如果反抗,不是命也没有了吗?车被抢去,将来还可以找回来,如果自己有个三长两短,扔下一家老小怎么生活?
邓少生实在太善良了,他和头一天死去的刘俊清不同,面对夺命恶魔,没有呼喊,也没有反抗。
“喂,你上去!”孙德林晃动一下手枪,下达着命令,邓少生上了车。
“哥们儿,委屈你了!”汪家仁、汪家礼也上了车,从那个硬纸箱里取出早已
准备好的绿色尼龙绳,将邓少生双手反绑,双腿也紧紧捆绑住,然后用一团布塞进他的嘴里。现在,他想呼喊和挣扎也不行了。
邓少生以为,匪徒们这样做,是为了在他们用汽车去干坏事时排除他的“干扰”,坏事干完了就会把他和汽车一起扔掉。他绝没有想到,匪徒们将他捆绑四肢堵住嘴,是为了稳稳当当地要他的命!
烟市枪声
就在原地,就在车厢里,孙德林和汪家仁用那根捆绑邓少生双手的绿色尼龙绳的剩余部分,活活地勒死了他。他们从硬纸箱里取出3条麻袋,用两条将邓少生的尸体套着包裹起来,上面还盖了一条,放在车厢最深处。
可怜的邓少生,一声也没喊得出来,就这样被3名匪徒夺去了生命。
抢车得手,等到下午4时左右,匪徒们扔掉硬纸箱,由汪家礼驾驶“天津大发”开向和平南五烟市。他们要接着去干昨天没来得及干的事情———抢劫贩烟老板。
为了和驾驶室里的汪家礼说话方便,孙德林用枪柄砸碎了驾驶室与车厢之间的玻璃。
匪徒们抢劫的意向是明确的,但是具体的抢劫目标却是模糊的。在什么地方抢?抢哪个贩烟老板?都没有确定。于是,汪家礼把车开到地下通道转弯处停下了。匪徒们戴上帽子和口罩,等候着下手的目标。
天色暗下来,烟市下行了,经过地下通道的人虽然有一些,可是匪徒们看不出哪些人是老板;有的人两手空空,不像带着钱;有的人从衣貌打扮上看就不像富有的样子……所以,他们没有动作。时间在一分一分地流逝,车里放着一具尸体,司机的妻子是否已经报警了?……他们很担心,焦躁不安。
就在这时,个体业主老赵和老郭推着一辆自行车走了过来。他们一个人肩上挎个布兜子,一个人拎着个黑色皮包。这个皮包引起了藏在车里的匪徒们的注意,他们猜测,皮包里一定装着数目不少的现金。
“妈的,就干这个了!”孙德林一咬牙,恶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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