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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受教,凌心安接着道:“此架构的目的不仅仅如此,更重要的是让能者居之,毕竟人的学识能力有限,本官同样如此,依然时刻请教在座的同僚,向他们学习,因为凌某时刻担忧自己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给百姓带来灾难,所以才需要各位的帮忙。”
五州府衙脸色微变,望着凌心安,心中极为惊讶,因为凌心安说此话的时候是极度真诚的,没有丝毫作假的成分在内。
“好了,架构便到此为止,下面,各位大人,请先看一例子,在听本官详询事宜的时候,请你们准备好,因为等会本官要咨询你们了。”
五州府衙的主簿赶忙从行礼中拿出一些文件,凌心安看去,不过薄薄的一个小本本,也不放在心上,而是将目光投上了郭松。
“郭头领,汇报一下江州城本年度的情况。”
郭松随手拿起放在自己面前的薄子道:“大人,江州城一共九镇十八乡,户籍人口六十七万户,综合人口三百八十四万余人,今年刑事案件一百六十七起,其中涉及命案七十起,当中涉及劫掠杀人三十七起,作案人员皆为外地流窜人员,诈骗,拐卖导致杀人三十三起,作案人员外地和本地皆有,涉及人员四百三十三人,全部查明皆已处斩,涉及纠纷导致命案九十七起,当中有财富纠纷,邻里纠纷,男女私德纠纷等共涉及人员五百八十五人,皆按照大周律例,处理完毕,和去年相比,本州刑事案件涉及劫掠杀人等行为在下降,但纠纷导致命案的在增加,多为新进本府的外来乡镇户籍之人与本地户籍之人因为纠纷而导致命案伤案。”
五州府衙看着郭松一页一页的翻着念着,当中的数据让他们彻底的愣住,再回头看看自己等人的,他们心中忽然感到了大事不妙。
“有无去调查这背后的原因?”凌心安道。
“大人,夺财害命的几乎都是外来流窜人员对单独行走的行人下手,我们已多次在城墙门口贴出告示和夜晚打更时候提醒百姓,但效果有限。而纠纷导致的命案伤案,我们也在各个镇内多次做宣传,尤其是今年刚划分出来的三个新镇,因为人来自各地,所以效果有限,更重要的是贪心,比如张三划了这块地,他不及时来府衙确权,便开始耕作,而有可能此地早已被李四在府衙确过权了的,导致纠纷。”
凌心安点头:“岁末前,现在基本上百姓已收割完毕,过段时间你和段头领再去那三个镇重新登记确认权地,同时吩咐镇长乡绅,多做宣传,如果明年再有因为确权不分导致的命案,镇长就别做了!”
郭松段小明一边记录一边道:“是,大人!”
“刑事案件报告完毕,大人。”
凌心安将目光投上了五州府衙,望着鄂州府衙何知青道:“何大人,你我相邻最近,不如从你开始吧。”
鄂州府衙何知青脸色微红又有点难堪, 主簿何光翻着自己薄薄的小本道:“回大人,鄂州户籍人口四十多万户,人数不……不详,农业以水稻粟米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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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以渔业为主,其余并无,赋税按照大周律例,两成增收,现有库银十七万两。”
凌心安道:“户籍四十多万是如何统计的?何主簿?”
何光的额头开始冒汗:“回大人,是历年累计。”
“你们多久累计一次?”
“回大人,三年!”何光哆嗦着说道。
“为何登记的时候不将每户籍的人数计算在内,莫非户主不知道自家几口人?”
何光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回大人,并没有登记。”
“本官问你一句,今年初春,长江洪灾,鄂州和江州,受伤最为严重,鄂州死亡多少?失踪多少?房屋倒塌多少?到最后鄂州流离失所有多少?何主簿可有记录?”
何光脸色苍白,扭头望着自家大人,两眼无神,而何知青同样如此,额头冒汗,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凌心安对这些数字居然如此详细。
“回大人,小的并无记录,也不知道。”何光低头道。
凌心安点头道:“本官明白了!”说完,他朝着坐在自家两侧的执笔人员道:“记录下来了吗?”
“大人,全部记录了!”两人立即道。
“本官再问你一句,今年鄂州赋税多少?”“回大人,鄂州赋税共计六十九万七千三百四十一两,物资总计三万六千八百一十二担。”何光道:“目前结余十七万又一百又三两。”
“很好!本官问完了。”
然后,朝黄州府衙问去,跟鄂州一样,所问出来的事大同小异,并没有多详细的记录和详细的进出账本,想想也对,府衙乃是大周最小的朝廷命官,之下的便是府衙提名的那种。比如主簿的任命等等,让他们做数据,一是不太懂,二是根本不知道有何意义。
凌心安将五州的基本资料收集一番,然后便到了午膳时间,休息之际,凌心安直接让人将午膳分发到个人去,从府衙后厨直接端到了议会厅。
三菜一汤,两荤一素。所有人都一样,菜和米饭足够,中间还放有时令水果以及布巾。
五州府衙看着如此简单又别致的菜肴道:“大人,您每天都是吃这样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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