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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明无、穆前辈、我三人之力……是为与他们有一战之力,届时使他们受挫也未可知,可惜未能找到他们的落脚之处。”
“夫君曾多次寻去青龙山也未有收获,此下他们突然出现,射杀诸长老,破了夷门山葬冢……难道他们非是藏在龙脉之处?”
“待到开封与江师弟碰面之后,我再与明无高僧寻去查探一番。”楚南风沉吟道:“若是无有……着力寻查朝中与智苦勾连之人。”
马希兰点头道:“应是如此,智苦能寻到与龙脉大运契合之人,想是大为不易,若是能将勾连智苦的内奸寻出,反是让他图谋成空。”
二人行到光州之时,却是天降大雨,无奈之下,在城中寻了一个客栈落脚。待到第二日辰时,雨势方是渐小,楚南风让店伙计购置了两套油衣,便是与马希兰策马上路。
进入离蔡州有三十余里的山路中,隐隐听到前方拐弯之处传有嘈杂的语言声音,二人互视一眼,催马前行,待拐过弯道,但见路道上堵满了一大片官兵,看他们的装扮,却是神虎营卫。
在离最前后的营卫有十余丈远的路道上,在有三人打斗在一起,其中一人是为黑衣蒙面人,另两人却是翁牧与陆长老。楚南风心知不妙,纵身离开坐骑之时,对马希兰言道:“到营卫中去,莫要远离……”
脚尖轻点堵在路道上营卫的头盔,疾纵之间拔出青鱼剑,半空中仗剑直击场中的蒙面人,同时喊道:“退开……”
在身形将及蒙面人有五丈之远时,头顶上突是有一道凛洌的拳罡直击而下,但知是为元神出窍的百劫拳袭来,楚南风不敢怠慢,身形一顿,扬剑迎击而上。
但在此时,那拳罡瞬息而逝,又听场中一声闷响,只见陆长老撞向路边上的大树,而翁牧身形却是倒飞着向自己撞来,楚南风心中大惊,忙是伸手接住翁牧,那蒙面人却是趁机疾纵而去。
此下担心翁牧伤势,楚南风自也无法追阻蒙面人,左掌贴向口喷鲜血翁牧后背,右手扶着翁牧坐下,“凝神静气……”
催动‘太初心经’功法气机,护住翁牧的心脉,同时元婴丹神跃然而出,潜入翁牧天关之中,查探他神魂是否入了拳劫,谁知丹神刚一潜入,却又是心头一震,原来翁牧温养在天关的本命胎丹已是荡然无存。
但猜翁牧应是在性命危难之际,破丹增加气机挡下了蒙面人一击,楚南风大惊之下,便又凝住心神,运转心法气机,将翁牧体内乱窜的真元压住。
从神虎营卫人群中行出的马希兰,疾速走向倒在大树边上的陆长老身侧,蹲着把脉探息,却是探出他已是气绝身亡,心下一叹,望向跟到身侧的严秋、赵匡义二人,低声言道:“还有几位长老呢?”
严秋指着北面二十余丈处的横向树林,应道:“唐长老他们想是也都遭了毒手……”
赵匡义接言道:“我二人与众长老是在队伍后面,当我与严师兄将要行上这条路道之时,突听后面两声闷响,回头看去,却是见到有两位长老撞到树上,紧接着又见那蒙面人攻击唐长老。”
“那时翁长老喊着让众人退开,便是与剩下的几位长老围攻那蒙面人,一众营卫也是想上前相助,但……但那些打斗中震落的树叶,像飞矢一般,将想上前相助的三位营卫击伤……”
“众人一时就也不敢上前,没过一会,便见唐长老的身形腾空而起,接着又落了下去,翁长老想是要去接在落下的唐长老,却是被那蒙面人一拳击退。”
“接着又见一个长老倒地,翁长老他们便是向这路道退来,众人也自不敢停留,纷纷退散而开。”
“待退到此处之时,却是只见翁长老、陆长老与蒙面人相斗,想是另两位长老在拐进这路道之时,也是遭了毒手……”
马希兰压住心头的震惊,望向路道中间距有两丈之远的楚南风与翁牧,但见翁牧惨白的脸色已渐显血色,心头便是一松。
不一会儿,但见翁牧睁开双眼,侧首望向楚南风,“若非楚先生赶来,我,咳、咳……这条老命是留在这里了……”
楚南风左手掌一撒,望向严秋,“你身上可是带有归元丹?”
“弟子带有两粒……”严秋边走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待到楚南风面前,已是将‘归元丹’取岀。
楚南风伸手接过严秋递来的丹丸,让翁牧吞服下去,“你此下连跌一大境不止,且是将‘归元丹’行气催化……”
“啊?!”马希兰闻言顿然一惊。
楚南风站起身子,望了一眼闭目调息的翁牧,叹了一口气,行到马希兰身边,言道:“若非翁长老在性命攸关之际,断然破开本命胎丹,使气机徒然增强……唉,待你我赶到之时,恐已是遭了毒手了。”
“出手之人是智苦吗?”
“听文益大师言过,智苦已趋金身大成圆满,元神出窍应会是有十丈之远,我在五丈之处,方为此人元神袭击,且此人气机与我相当,只是刚入金身大成门槛之势……”
楚南风言语一顿,沉吟片刻,皱着眉头又道:“若说他是智光,此中却是让我不解……”
“为何?”马希兰疑道。
“听闻当年与凌布衣相斗的天竺僧人,被自身拳劫反噬,费了几年,连跌两大境,才为破去拳劫。而三年前智光也为我反伤,元神入劫,但想若无‘天雷音’功法,破去拳劫应非易事。”
“而那时智光是为金身小成之境,此人却为入了大成门槛,莫非智苦又请来了帮手……?看来须向文益大师请教了。”楚南风摇了摇头,言语一顿,望向严秋,“此次总共有多少营卫前去阵前?”
“回禀师伯,共有二百八十人。”
楚南风点了点头,“留下五人帮忙将诸长老送回开封,余众你就一同带去阵前……若是赵将军问起,你就实情与告便是。”
“是,师伯。”
……
开封府,江秋白宅院书房,楚南风望向一脸震惊的江秋白,“此事是我有欠周虑,当时匆忙去往清凉寺,与信让你与明无高僧赶回……却是忘了吩咐翁长老等不必去往阵前。”
楚南风本是让翁牧带人去阵前跟江秋白配合,设局引出射杀赵印山、付长老的凶手。但从夷门山葬冢被破,已是可以看出智苦等人是在开封,且江秋白也已赶回,翁牧等人是无必要再去阵前。
未待江秋白作答,马希兰言道:“从刘长老他们阵前被射杀开始,智苦已是存心要杀害诸位长老了,他想是要扰乱我们的心境……即使诸长老留在别院,未必智苦不会寻去。”
楚南风但想马希兰所言不无道理,叹息一声,言道:“夷门山之事,师弟可是查有眉目?”
“我回来之后,与府尹王大人碰了面,查了一下孟校尉的过往,发觉他这三年来极少外出,与以往的同僚无有一人再有来往,在粮仓中也少与人交往,但想他便是冯太师所托之人。”
“接着就去冯府打听,看看府中是否有人与孟校尉有过联系……岂知却是得知冯府的老管家在粮仓失火的那一日晩上身亡。”
“哦?!”楚南风一愣,“可是查出死因?”
“那老管家跟随冯元老四十余年,年有七旬,身亡之时躺在屋中榻上,神态平静,身上毫无伤痕,冯府中人认为他是寿寝正终,却是未为报官,在我去冯府的前一日,已是入土为安了。”
“以智苦他们的身手,要让一位毫无武功的老年人,死于无声无息之中,却为容易……”楚南风微微点了点头,沉吟道:“这老管家能为冯元老所用四十余年,想是忠心不二之人,智苦但要他开口出卖冯元老,应是无有可能。”
“但要趁老管家不备,读取他的记忆,是为容易。而老管家定也以为是在梦中而已,自是不会知晓自己被人读了记忆……但想智苦无有必要杀他。”
江秋白言道:“这老管家定为智苦所害,真真假假……智苦想是要转移我们的视线。”
楚南风点了点头,“若非从冯府之人透出孟校尉是为冯元老的心腹,江师弟认为孟校尉是如何被智苦查出身份?”
“冯元老受命督造太祖皇帝的寝陵,这点智苦并不难查,但要在一千余官兵中查出孟校尉所在,却是不易,何况智苦是难以知晓参与兵士的名姓……”
“不过冯元老留下了一处破绽,就是调用了巡检司的人马。若按贯例……应是调用侍卫司的步军兵士,但冯长老以皇上要御驾亲征的理由,调了一部分侍卫司老弱兵士之外,又调用了五百名巡检司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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