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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却发现亲卫停了下来。李承志下意识的一抬头,看到胡保宗就停在十多米远的地方。
还真是经不起念叨?
他嘀咕了一句,又仔细瞅了瞅:胡保宗的脸上像是涂了粉,但依然没遮住两颊上的巴掌印。脸色白不白,紫不紫,粉不粉,像化了妆要唱大戏似的。
眉头紧皱,脸色悲凄,双目腥红,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还沾染着不少泥土,就跟在地上打了滚一样,哪还有一丝世家公子的潇洒?
李承志知道不应该,但他就是忍不住的想笑。
等走近了一些他才发现,胡保宗的身上竟是湿的,两个膝盖上还有泥印子?
还真是在露天地里跪了一宿?
李承志吓了一跳:“出了何事?”
胡保宗哭丧着脸:“祖父把我父亲……关起来了……”
我还以为你爷爷被气出了什么好歹?
他心里一松,又斜眼看了看胡保宗。
你个蠢蛋,这是好事啊?
有你那个狼心狗肺的爹在,指不天哪天就会挖个大坑让你跳,就像他坑我一样。
你爷爷就是看出这一点,才把他关起来的。
“那你这是何故?”李承志指了指他的衣服,还有膝盖上的土印子,“就为这个,你就跪着求了浩明公一夜?”
“何止如此?”
胡保宗都带上了哭腔,“连‘始’字的名号都废了,祖父分明是要将父亲废黜……我只是求了一句,就挨了一仗,然后便被赶出了府……祖父还说,一日不平了刘慧汪,一日就不准我回去?”
李承志越听越惊,到最后嘴都合不拢了。
圈禁、废黜,遣长孙出征、立功……
这套路为何这般熟悉?
这分明是要扶胡保宗上位的节奏?
天大的好事呀……
李承志狂喜,又大声骂道:“你个蠢蛋……”
“你才是蠢蛋!”胡保宗怒道,“那是我亲爹……”
合着你什么都知道?
李承志哭笑不得,心里又隐隐有些动容。
明知道他爹在坑他,他却并不放在心上,还处处维护……这便是书中所说的至孝吧?
或者是愚孝。
但不管是哪种孝,都说明自己没看错人。
这种人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他心下一动,跳下了马,笑嘻嘻的搂着胡保宗的脖子:“慌什么?即便考虑到你的感受,浩明公也不可能将你父亲虐待了,放一百个心吧。
你也莫要再分心,好好跟着我打仗,等功劳立足,接了族长之位,胡家自然就由你说了算了,到时是关是放,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胡保宗白眼一翻:说的轻巧,我父当了十多年的族长,还不是被我祖父说关就关?
但说来说去都是家丑,他也不愿意和李承志掰扯这些,主动岔开了话题:“你这是要去何处?”
“本是要寻浩明公,商量些事情的!”李承志沉吟道,“但你家阖府封门,也不知能不能进的去?”
胡保宗大喜:“别人进不去,但你怎会进不去?快走快走……”
他是想进去看看,这一夜过去,府上是不是已发生了不忍言之事?
祖父的性情他一清二楚,手段之狠辣也隐约听到过一些,难保怒极之余,不会对父亲和伯父下狠手……
李承志想了想,又一点头:“那就走吧!”
委实不凑巧,没想只是一夜,胡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想必胡海是没心情谈这些的。
但李承志又怕夜长梦多,发生变故。
按杨舒的估计,像胡海送给他的这种,来路有些复杂的田地,胡家定然还有不少。
说不定胡海就会断尾求生、或是白送,或是半卖半送的处理掉。
所以要尽快下手。
两人快速的上了马,往城门奔去。
……
胡保宗僵在胡府的大门外,形如雕塑。
没想到,祖父说封府便封府,竟连李承志都进不去?
李承志倒不是很在意。
想想也能知道,胡海都怒到连亲儿子都恨不得一刀杀了的程度,哪还有心情见外客?
让进了府看笑话么?
不过已让守门的管事传达了自己的来意,胡海心情再不好,也定然会有回应。
管事请他到耳房稍候,李承志去摆了摆手,饶有兴趣的看起了胡府的门第与阀阅,心里又畅想着:不知泾州内的李氏门第,又是何等光景?
听李松和郭存信偶尔提到过,据说祖上也是阔过的……
李承志此时才想起来,竟然忘了问李氏始祖是哪一位?
……
胡府北院,书房!
胡海半靠在床榻上,定定的盯着眼前的两方玉璧。
只是一夜的时间,好像又老了好几岁,面容更加憔悴,身形更加佝偻。
双眼充满血丝,随着呼气声,胸腹间隐有风雷之声。
管事立在堂下,静静在等待着,许久后才听胡海一声长叹:“还真是会邀名买直啊?”
这两月以来,胡保宗多有书信送来,所以有关李承志的一切,胡海一清二楚。
虽然惊才绝艳,才情无双,但胡海一直以为,李承志本质上应该与李始贤没什么不同,与这个时代世家子弟的做派没什么区别。
同样自私,同样贪婪,便是这起兵平叛的目的,也定然不会是他嘴上说的那么光明正大,冠冕堂皇。
但偏偏,他所做的一切,都好似符合这个时代士族所鼓吹的君子、仁者之风。别说保宗,竟连杨舒、张敬之之辈,都被其哄的团团转?
便如眼下,这等宝物说还就还,竟只是为了租些田地,安置无家可归的流民?
要说这是李承志的初衷,胡海是不大信的。
你连个官身都无,流民死不死,死多少,与你有多大的干系?
好好打你的仗,立你的功,岂不是更好,何必多惹事端?
官民、士庶之分有如天渊之别,口口声声叫嚷“心怀庶民”的官倒挺多,但真如杨舒这种愣头青一般干了的,又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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