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是他的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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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是他的错觉吗?
谢行蕴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白羡鱼的院子时,头顶上的烈日还未落下。
萧正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奇怪道:“白五小姐好像不在。”
男人的目光浅淡的顿了顿,“出去了?”
“看样子是的。”萧正有些茫然,白五小姐从未在公子来府的时候外出过,公子每一回来白五小姐的院子,白五小姐都会准备好新鲜的茶水和茶点,有的时候公子还会和她一道用膳。
今日怎么一声招呼也没打,整个院子就空了呢。
“公子,我们也不知道白五小姐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等等还是先回侯府?”
声音落地便陷入一片沉默。
树叶稠密,包住了西沉的日光,已经有聒噪的蝉鸣声传入耳畔。
男人指尖有血迹滴落,“等。”
……
白羡鱼吩咐好丫鬟之后,梨香院便亮起了灯笼。
丫鬟们擦拭,抬水,扫落叶,脚步都放的很轻,每个人都有条不絮。
一下子安静的院落就有了人气。
白羡鱼走到点好蜡烛的屋子里,关上门,脑袋里像是揉了一团浆糊,她歪着头,手指托着额头打旋。
还没走到屏风,就看见屏风后坐着一个男人。
白羡鱼刹住脚步,即便没有出声,男人身上的压迫感也扩张到了极致,她发现的那瞬间竟有种落水的窒息感。
“回来了?”谢行蕴的声音有些倦意,他站起身,从屏风外走出。
白羡鱼语气放慢,试图缓解这种莫名的紧张,“嗯,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走?”
谢行蕴道:“想见你。”
他把女孩纳入怀中,高大挺拔的身体微微低着,两臂环着女孩纤细的腰。
男人的怀抱像是甘霖,而她像是久旱了的旅人,在他拥着她的时候,白羡鱼一点反抗的力气都使不上。
“你今天去哪了?”谢行蕴空落了一日的心终于落下,“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在街上逛了逛,顺便将娘亲的画修复好了。”
“是吗。”
需要从清晨到半夜。
半晌无话。
谢行蕴敛着眼皮,“不是在躲我?”
白羡鱼心口微窒。
她动了动唇,“不是。”
谢行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看得白羡鱼有些不自在,就在她准备别开目光的时候,他轻轻笑了,“开个玩笑。”
“小鱼儿心悦我,又怎么会躲我呢,对么?”
“……嗯。”
白羡鱼感觉心脏似乎要跳出胸腔。
少女抬起头看他,眸底倒映着他的模样,她的手指抓紧了衣袖。
谢行蕴目光微顿,又不动声色地移开,“下次别逛这么久了,会很累。”
白羡鱼点点头。
“……我走了。”他终于转过身,“今日的考验算是过了,明日我还会来。”
白羡鱼开口,“好。”
谢行蕴又道:“我们定亲之后,便尽快成婚吧。”
说到底心疾一事也只是她的猜测而已,没有任何证据,这是她之前和谢行蕴说过的话。
白羡鱼手指微动,颔首,“好。”
【……和谢行蕴有什么关系呢。】
心里的声音说。
目送男人离开屋子,白羡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的时候似乎有什么艳丽的颜色一闪而过。
她略微一顿,看向男人完好无缺的锦袍,那是血吗?
谢行蕴出了府,萧正不知从哪牵出来一辆马车,“公子,我们这就回侯府吗?”
夜色下,少年棱角分明的脸庞隐在半边光影中,“嗯。”
他怔愣地看着自己的左臂,今日和白檀深“较量”时,对方的冷刃在他的小臂上留下一道伤口,这本微不足道,可此刻再度裂开,竟是难以承受之痛。
萧正察觉到少年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询问道:“公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空旷的街上,谢行蕴从黑暗中走出,语气不明道:“她没有发现我受伤了。”
萧正想了想,却觉得没什么,“兴许是白五小姐玩累了,所以才没有发现。”
他心里觉得意外,公子居然会因为白五小姐没有察觉到他受伤所以闷闷不乐,伤在小臂上,看起来也就一个小口,比起以前训练中受的伤根本就不算什么啊。
谢行蕴半抬起漆黑的眸,讳莫如深地反问:“是么?”
他抱了她那么久,她也回抱了他。
是不是还不够久,她才没有发现。
可小鱼儿,他被宣纸割破了手指,都会被她发现的小鱼儿,是真的累了,还是……不关心。
他离她前所未有的近,却又觉得她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
萧正安慰道:“公子不必多想,属下看得出来白五小姐是喜欢您的。”
……
南诏。
书童趴在一张书案前睡着了,旁边的谷遇额头上绑了一块巾帕,拧成麻花状往后打了个结,将额前细碎的鬓发刘海尽数撩上去。
此刻巾帕上都润湿了,他面前摆着四张药方,上面的药材看起来很相似。
书童被蚊子咬了一口,迷迷糊糊醒来了,“谷师兄,你还不去睡吗?”
谷遇面上很紧张道:“就差这四样药材没有试过了,我想睡也睡不着啊。”
“前面的都失败了吗?”书童揉揉眼窝,“若是这四样药材加进去也失败了呢?”
谷遇:“……”那就是天要亡我。
“不会的,肯定能做出解药来的。”他安慰自己道。
“对了谷师兄,外面那些人是谁的人啊?”书童的注意力很快便移开了,他看了眼外头黑衣黑靴的一队侍卫,个个表情肃杀,像是要趁着月黑风高夺人性命的刺客。
谷遇用干净的帕子擦干净手,道:“谢行蕴的人。”
“谢……”书童一顿,眼睛睁大,“是谢世子的人?”
谷遇专注炼药,正在将药材捣碎,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南诏王尚且在世,谢行蕴虽然还未曾承袭南诏王的爵位,可在这南诏之中却是威望极高,是以大家都称呼一声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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