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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被四个哥哥叫去前院

谢行蕴身上的衣服还是来的时候那一件,虽很多地方被划破,可这里并没有合适的衣服换给他。

他轻捻着白羡鱼柔软的唇瓣,眉骨轮廓极深,“走了。”

白羡鱼不自觉地抓着他的袖子,杏眸还有未化开的潋滟水汽,“就走?”

少女纠结依恋的模样,世上没有男人能拒绝。

谢行蕴哭笑不得地低头,语带妥协,“不走的话,恐怕要出事。”

白羡鱼愣了一秒,又被提起腰扣住后颈,纤细的手臂抵在他胸膛前,一记深吻过后,她气喘吁吁地趴在他的肩头,听男人沙哑着声音道:“真走了,明日我会再来。”

女孩闷闷嗯了声,又用小巧的下巴磕了磕他宽阔的肩,谢行蕴眼神一软,“……乖。”

……

南诏。

书童提着灯,站在高大的梯子上,正在翻找着什么。

下面一个穿着锦衣的男子伏趴在书案上,周围摆了一圈药材,有的像是刚摘出来,还带着新鲜的泥土味,其中有几味药材放在华美的盒子中,显然十分名贵。

“谷师兄,这本《蛊本经》你看过吗?”书童回头看向男人。

谷遇头也没抬,眉头紧锁,“没看过,拿来我看看。”

“好嘞!”

书童把书抽出来抱在怀里,熟练地爬下书架,把书放到了谷遇的书案上,书案上或开或合地放了不下三十本古籍,上头密密麻麻地做满了笔记。

“喏,谷师兄,给你!”

谷遇头疼地点了点头,甩了甩酸麻的手臂,“上回让你给我找的那个单子找到了吗?”

“找到了,但是不太完整,那位厉害的师父所教授的单子都是一脉相承的,后来没有找到合适的弟子,药方便失传了。”书童脸上带着敬畏,“传说一帖药可解百蛊!”

谷遇点点头,他本次回来找解蛊的法子一连找了许久,昼夜不眠地研制解药,可难度也比他想象的要难。

先不说炼制情蛊有多难,从来便没有几人成功过,而费尽心思炼制出情蛊的第一人,也压根没有想过要配制解药,是以谷遇能得到的资料非常少。

若非是他自己在炼制情蛊时还留下了不少用以纪录的手稿,怕也是束手无策!

方才他问的单子,那炼药之人并未炼制成功过情蛊,可却凭他这一道药方,解救过不少中蛊之人的性命,颇为特殊,想来也是有些特别之处的。

书童不知跑去了哪里,过了几分钟室内响起小跑的声音,还有他稍显的稚嫩的嗓音,“就是这个,我从师父的藏书阁找出来的。”

谷遇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接过药单,映入眼帘的是和他截然不同的药材,密密麻麻写了三页纸,笔迹还有些青涩,看得出是誊抄出来的。

他朝书童点头,“辛苦了。”

“不辛苦,谷师兄不用和小远客气!”

此刻,南诏不远处的水域。

一艘中等大小的船只在暴雨中前行,像是不慎飘落水面的树叶,被吹打的船杆都弯到了极限!

一群普通百姓装扮的男人围坐在船舱里头,借着月光看向地上的舆图。

即便是粗布麻衣十分低调,可个个都十分健壮。

“只要再过两个关卡,我们便能到南诏了。”为首的人用食指在图上画出了一条线,直奔南诏王都,“比起预计的时间快了不少。”

“这些天雨水丰沛,水路快了许多,否则恐怕还得几天。”一人接话道。

“这是好事啊,早日找到谷公子,我们好早日和公子交差。也不知道谷公子现在在哪里,南诏虽是御封的土地,可是面积也十分辽阔!”

首领道:“公子早已给我们圈好了几个位置,一个个排查便是,若是还没有,那才应当头疼。”

其他人却顿时松了口气,“公子圈出来了便好,我相信定不会有超乎公子思虑范围的事情发生!”

与此同时。

皇城太医署。

傅院判一个人掌着灯,穿梭在重重医书当中。

其余同僚早已休息,唯有他还在寻那古怪的病症。

因为对象是白羡鱼,他也不敢耽误她的病情,日夜都在思考,各类医书古籍翻了个遍,奇毒怪病,疑难杂症,全部都一一排除过,那么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他皱着眉头走向最里面的书架,这里收集了各朝各代外头难以寻觅到的医书孤本,皇宫中历来静止巫蛊之术,莫说用到皇帝身上,便是用到了宫女或者不受宠的嫔妃身上,一旦发现,也是牵连三族的死罪。

是以这里面的书籍,太医署中只有两人有这样的权利进来。

傅院判便是其中之一。

他潜意识里把这种可能排除在外,因为绝大部分的蛊,若是以害人为目的,那么病只会越来越严重,可白家姑娘明显不是这样。

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甚至那日他随侍在皇后身边,从高处看向坐在宴席中的白家姑娘,她不仅毫无病态,甚至面色红润,气色极好。

若要说这样中蛊的情况有意外的话,那么……她中的极有可能是用来控制人的蛊。

说不定施蛊之人在白家姑娘参加宴会前,将临时的解药给了她,所以从她表面才看不出异常!

傅院判走到小红木门前,啪嗒一声打开了锁。

……

谢行蕴走后,白羡鱼沐浴完时常还早,她并没有换上寝衣,而是换了身裙子,喊来绿珠,“哥哥他们现在在哪?”

绿珠回道:“奴婢适才让人去看了,几个公子现在还在前院。”

白羡鱼颔首,“走,我们也去。”

正说着,外头就传来白离的声音,“小姐,大公子说让您去前院!”

“好,知道了。”

应了一声,白羡鱼心里想,他们叫她去肯定是为了问她和谢行蕴的事情。

还好她早就打好了腹稿。

真挚一些,认真一些,再说说谢行蕴的好,哥哥他们其实也不会做强人所难的事情。

就像上一世,她执意要嫁谢行蕴,几个哥哥原先并不同意,她念叨的多了,他们甚至还会帮她。

最后议亲一事,虽明面上是老夫人和长公主谈的,实际却是大哥三哥和四哥争取来的。

白羡鱼这么一想,更有信心了!

她给自己打了气,来到正院。

白檀深手中还握着木剑,叫侍卫拿了个稻草人,上面贴了个大大的“谢”字,稻草人的手,腿,还有腹部的草已经被切开。

他一边狠狠出招,一边像是在回忆对手的招式。

白陌淮叫人搬了张长长的书案来,上头堆满了账本,他玉白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在檀木珠上拨弄,像是抚琴一般优雅,只是那崭新的檀木珠,忽地咔哒一声,裂开了……

白羡鱼:“……”

白檀深就站在白陌淮的书案旁,只占了一个角落,上面放着几张榜纸,眉心拧得能挤死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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