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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M这该死的混蛋!他是想直接将我们送给源稚生吗!!”
凯撒夺门而出的一瞬间,猛然就僵硬在了原地。
不久之前走廊里还站满了身穿黑色西装的警卫,此刻却空无一人,猛鬼众的人在言灵镰鼬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全部撤空。
像是水流顺着沙漠的缝隙朝着地下河渗透,无声无息。
连带着一切跟猛鬼众有关的全部东西。
舞台装饰,道具,还有休息室里喝着香槟庆祝演出成功的剧组人员,走廊里乖乖巧巧的和服少女们,在短短的不到一分钟之内他们全部都从歌舞伎座中消失了。
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剧院,看起来今天的演出跟往日的任何一场演出没有区别,那场令人感动得难以自己的演出只是一场幻梦。
凯撒猛然扭头看向身后风间琉璃的位置。
角落香炉中袅袅的白烟还在升腾,淡雅熏香的的味道充斥在房间的每一寸空间,
但房间里面已然没有了风间琉璃的身影,只剩下在窗户尽头的方向,一个飘扬在空中的血红色的素衣。
晚风从窗外吹来,白烟笼罩着素衣在风中聚拢又散开,像是一张合拢又张开的大手,攥紧着凯撒的心脏。
“该死!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凯撒情绪有点难以控制的想要暴怒。
但是旁边的楚子航根本就不搭理他,反而极其用力的一拳砸在凯撒的下巴。
猝不及防的凯撒猛然仰天倒地。一抹猩红顺着嘴角朝外喷出。
但被打之后的凯撒并没有预想之中的暴怒,反而压抑的双瞳忽然泛起了一丝清明。
令人惊异的是,楚子航同样反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目光死死盯着房间角落里面的熏香,一把抓住地上凯撒的手腕,
“快走,这里的味道有问题!”
凯撒惊醒过来,一口鲜血吐在地上,跟着楚子航开始狂奔,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顺着身后的方向望去,
直升机升腾的狂风撕裂开阁楼的惟帘,在惟帘上后方,一个个正在燃烧的熏香大面积散发着白烟。
“致幻药!!风间琉璃……”凯撒眼眸朝内紧缩。鬓角绷着愤怒的血管。
“应该不是针对我们的,烟在刚刚开始浓郁,我们的情绪也在刚刚受到干扰,我的情况比你好一点,所以能提前醒悟,但是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之后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
楚子航此刻将自己的速度飙升到了极致,猎猎作响的风衣在身后呼啸,凯撒更是一脚蹬掉高跟鞋光着脚跟在对方身后,
“但是周围到处都是蛇岐八家的执法人,难道我们要在他们之中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吗!!”
在凯撒的听觉之中,这座剧院已经彻底被蛇岐八家的人包围,无数的发动机撕裂声充斥在空气中,他们之中有黑色的跑车,有越野的摩托,更恐怖的还是正在头顶呼啸的一辆辆直升机。
源稚生在看到新闻的一瞬间,立刻就调动了大量家族的干事,陆空军队一体,狙击手,突击队更是大批大批的集结……
夜叉和乌鸦更是一马当先,提着霰弹枪已经从正门破壁而出,身后黑压压的一众混血种极其高效的展开进攻阵型,每个人的双瞳都闪烁着亢奋的杀气。
凯撒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有从他们面前正面突破的手段。
“不,风间琉璃绝对不想我们落入蛇岐八家手中。他们释放致幻药是在给我们留足逃生的空间。”楚子航反手拿出那封风间琉璃交给他们的信封。
凯撒茫然的看着楚子航。
楚子航手腕一转,信封被翻转过来。
在信封的背面,一面详细地图被清晰打开画在上面,地图上一道逃生路线被标注。
“这是……”
“他们的诚意。”楚子航回想着风间琉璃临走时那无声的大笑,非但没有感觉到激动,反而一抹莫名的寒意顺着他的脊柱朝上蔓延。
这个弟弟给他的感觉很是不可捉摸,似乎一切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一切的发展都在预料之内。
就像一盘正在进行的棋局,在棋局中,他们都是对方的棋子。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楚子航扭头看着身后的凯撒,凯撒同样是感受到这一点,那双幽蓝色的眼瞳之中弥漫着严肃。
被标注出来的路线是一条地下通道。
他们沿着通道一直从这个街口跑到另一个街口。
两人茫然的从下水道井盖上顶出。
这是一个极其偏僻的街道,在街道的尽头更是放着一个不知道多久没有被人打扫过的垃圾堆,
两人一有动静,一群正在觅食的老鼠被他们惊得四散。
两人茫然的走出小巷的出口,看着陌生的无人街道。
正在犹豫该如何寻找来时的路的时候。
滴!
尖锐的汽笛声瞬间撕裂在他们的耳膜。
两人像是受惊的公鸡般猛然背靠背警惕,楚子航腰间的村雨更是已经出鞘。寒白的刀刃在白炽的日光下闪烁着清冷的杀气。
“警惕性还算不错,但是你们对周围的观察力却是有待提升啊。你们这样是容易死掉的。”一声充满磁性的男声从他们身后阴影角落之中响起。
因为远处的摩天大楼过于高耸,处于背面的地带被笼罩在阴影之下,这也是这块人员稀少的原因。更是因为长时间的不打算,这里更是变成了一个临时用度的垃圾场。
砰!
橙黄的汽车大灯撕裂阴影的帷幕,
楚子航伸手遮挡眼前的灯光,余光中一辆银白色玛莎拉蒂被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紧接着一串优雅的哒哒皮鞋和地面的接触声响起。
车灯的光幕之中,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老人踩在地面油腻的污水之中。
黑色的伞被对方双手撑在身前。
……
……
神社。
上杉越静静地注视着地面的女孩,即使如此远的距离,他也依旧能够看清女孩的精致,那白皙皮肤上一个个白嫩的发丝都是那般清晰微妙,她就像是一个刚刚烧制出炉的瓷娃娃,完美主义的制瓷人不允许她有任何的暇丝。
但即使如此完美的女孩,在上杉越眼中也有不太满意地方,
女孩太白了,
本该是泛起红晕的脸颊也没有多少的血色。在对方一身红色巫女服的衬托下,这种白色被衬托的更加明显。
好像血液在女孩的体内是一种极其缺乏的东西,这多少让上杉越有点内心不太舒服。
虽然这种不健康只是看起来有点不健康,但上杉越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因为一个父亲很难接受孩子的不健康。
在上杉越盯着绘梨衣的时候,绘梨衣也在好奇的看着上杉越。
面前的这个老人给她一种很是不同的感觉,从那天黎明照亮马路的拉面摊前,在见到对方的第一眼的时候,绘梨衣就感觉到了,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是被一双厚重的双手包裹,很安全,很幸福。
她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还是在哥哥源稚生身上。那天之后,哥哥成了她最好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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