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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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课堂认真听讲的佐助，不时的打着呵欠。

从昨天早上开始，他就感觉到自己身体十分疲倦。

对于这种事，佐助也只能把理由归结到最近修炼过头的缘故上面，才造成了身体的不适。

但即使如此，他也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将老师所讲的每一个知识点牢牢记住。

老师的名字叫做伊鲁卡，是个各种意义上，都平平无奇的中忍。

待人亲和，教课认真，说不定是他身上为数不多的优点吧。

“好了，接下来实践环节，有哪位同学愿意上来，来示范一下变身术的施展技巧呢？”

伊鲁卡合起了书本，目光扫向坐在教室里的每一名学生脸上，希望有人能够主动上来配合他的讲课任务。

三身术虽然忍者必备的基础技能，但对于小孩子来说，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熟练掌握的技能。

在他所教的班级里面，还有不少被称为‘吊车尾’的笨蛋学生，属于怎么教都不开窍的类型，让他不止一次苦恼过。

“我，我，伊鲁卡老师，让我来吧！”

有个学生大喊着举起了手。

头上戴着护目风镜，头发是金色，有着一双蔚蓝色的双瞳，脸上还有具有标识度的六根胡须，像是狐狸一样。

“呃，是鸣人啊。还有谁愿意上来吗？”

伊鲁卡看了一眼举起手的鸣人，顿时把目光移开，希望别人能上来示范变身术的技巧。

“喂，伊鲁卡老师，别小看人啊，我最近可是自创了一招十分厉害的必杀变身术！绝对让你大吃一惊！”

见到伊鲁卡对自己嫌弃，鸣人顿时不满起来。

“在那之前，鸣人你先把查克拉控制好吧，不然你是无法练好变身术的。”

伊鲁卡无奈叹息着。

真是的，这种认不清自己能力的刺头学生最是头疼了。

而且自创忍术什么的，伊鲁卡根本不相信鸣人有这样的能力。

比起忍术，伊鲁卡认为，鸣人现在的任务是控制查克拉。

否则不只是变身术，替身术和分身术，也会以惨淡的方式失败。

很可能会影响到几年之后的毕业考试。

“什么啊，竟然这么瞧不起人！”

鸣人坐在自己位置上嘀咕着，对伊鲁卡不给他表现机会的态度感到十分不满。

“佐助，你上来示范一下变身术，就变成火影大人的样子吧。”

伊鲁卡这时叫了佐助的名字。

班级里顿时传来不少女生的惊呼声，向佐助投以诸多爱慕与花痴的视线。

女生们的动作，这不仅让鸣人感到不爽，很多男生也同样用不爽和嫉妒的视线，盯着佐助那张冷淡的面孔。

真不知道这种冷冷的家伙有什么好的。这是大多数男生心中的怨念。

只要有佐助在，班级里的女生都不会朝他们看上一眼。

佐助从座椅上站起，双手插进裤兜，走到伊鲁卡所在的讲台上，然后以酷酷的姿势转身，面对所有同班同学。

手从裤兜里拿出，以熟练的手法迅速结印，体内的查克拉也开始运转起来。

砰！

白色的浓烟包裹住佐助的身体。

佐助变成了三代火影的样子。

身材，面孔，着装，和三代火影一模一样。

就连神情也演示的惟妙惟肖，让人分辨不出真假来。

伊鲁卡赞赏的点了点头，佐助的变身术在他看来几近完美，已经达到可以毕业的程度了。

不愧是年级首席生。

“很好，大家要向佐助同学学习，尤其是鸣人你，没事的时候可以多请教一下别人，也可以来找老师我请教。”

对佐助的态度无疑是满意且温和的，轮到鸣人，伊鲁卡就显得无奈和头疼，有训斥的意义在里面。

不知道为什么，在三身术的测试中，鸣人哪一样都没办法尽善尽美的做好。

作为忍者而言，天赋实在是太差劲了。

最重要的，鸣人体术也不出彩，格斗技巧很烂。

唯一出彩的地方，大概就是精力异常充沛这一点，值得肯定了。

轻哼一声，鸣人向佐助透出敌意的视线，像是在宣战一样。

佐助也同样哼了一声，没有在意鸣人那带有敌意的目光。

这种吊车尾，他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他早已和这种吊车尾，不是同一个等级的人了。

自己的目光应该放在高年级的学生身上，而不是在同年级里寻找对手。

很快，到了放学之后，佐助谢绝了所有女生的邀请，独自一人返回宇智波族地。

习惯性的向南贺神社走去，那块藏有巨大秘密的石碑，说不定隐藏着写轮眼开眼的秘密。

他要尽快让自己的写轮眼开眼，这样自己才能正式踏上复仇道路的第一步。

想要打败鼬，写轮眼是必不可少的力量。

像以往那样，佐助打开了本堂会议室右数的第七块石板，沿着向下的暗道，进入下面的秘密场所。

等到了地下暗室中，佐助眼睛直接向着对面的墙壁扫去，顿时瞪大眼睛。

在刻有勾玉纹样墙壁的前方，那里竟然已经空空如也。

记录写轮眼开眼秘密的石碑，消失了……

◎

“呦，老头子。”

并未从正门进来，而是蹲在了办公室的窗口位置，自来也出现在那里，对正在办公处理文件的三代火影笑着问候。

脸上虽然笑着，但脸上的笑容却十分勉强。

不久前在木叶医院的病房中醒过来之后，自来也发现自己身处于木叶的事实，而他也听鹿久说了，鬼之国利用他来和木叶展开交易，不仅消除了自身的叛忍身份，还在五影大会上借助木叶的力量，获得优势，并且于处理宇智波的问题上，同样也取得了优势地位。

侥幸逃脱一死值得庆幸，但自来也心情却十分复杂。

在鬼之国的监狱之中，看似心境乐观，但真实情况他是在苦中作乐。

身为阶下囚，这点自知之明自来也还是有的。

放下了手中正在批复的文件，三代火影转头看向了自来也，关心问道：“怎么样，身体已经没问题了吗？”

身为火影的日斩，很担心自来也身上，被敌人预留了什么术式。

事关弟子的人身安全，日斩也不敢大意。

“没问题，暗部的人已经检查过了，加上我自己也没有感觉到身体异常，对方并没有在我身上做什么手脚。况且，以千叶白石的实力，没有必要在我手上做手脚。”

自来也说到这里，眼神不禁一黯。

连自己的仙人模式都被打败了，结果自己对于敌人的能力，却依旧是一知半解的程度，不成系统，根本没办法进行系统性的详细整理。

那日对方展现出来的实力，绝对是只是冰山一角，并非全部。

这一点自来也无比明确。

也许面对旁人他是相当自豪且自傲的三忍，但现在的忍界，已经陌生的有点让他想不明白了。

到最后他也没能窥探到白石的真实目的，但想到白石术式，残忍无比的歼灭砂隐村的上千名砂忍，那不将生命放在眼中的冷酷眼神，完全不像是人类该有的神采。

这样的人，一定会不甘寂寞，将好不容易结束掉的战火，再次点燃，疯狂的烧遍忍界。

大蛤蟆仙人的预言一点都没错，对于忍界而言，对方即是祸乱的根源。

自来也有这种预感。

但是，下一次自己还有能力去阻止吗？

或者说，以木叶如今的力量，真的有资格去阻止吗？

自来也不知道这个答案。

也许最后的结果很残酷，但自己必须要去阻止。

“是吗？”

日斩无法对自来也遭遇到的绝望感同身受，但能令自己引以为傲的弟子，如此忌惮和恐惧，他可以想象风之国战争的具体情形，一定给予了自来也相当沉重的心理打击。

“抱歉，老头子，这次让你失望了，任务可以说是彻底失败。而且，还让村子花费了这么多的代价，将我救出……”

自来也从窗口上下来，看着日斩那张遍布皱纹的苍老面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没有关系，能活着回来就好。对于现在的村子来说，你和纲手的力量是不可或缺的。”

日斩没有责怪自来也。

如果要说犯错的话，造成这种事发生的，自己这个火影也难逃其咎。

“老头子，你该不会想要……”

“是啊，你猜的不错。说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没办法完美继承扉间老师的意志，才无奈让团藏独自背负起了村子所有的黑暗……这股黑暗，本来是可以作为村子成长的助力的，然而，我却没有能力驾驭这种黑暗，让这股力量失控，甚至造就了村子内部的严重不合。这大概就是我远不如扉间老师的地方吧。”

日斩脸上出现了自责。

朔茂如此。

大蛇丸如此。

宇智波一族如此。

这些悲剧，其实自己都是能够挽回的。

结果因为自己的犹豫不决，不断对团藏进行放纵，才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有光的地方必有阴影诞生，这便是火影的含义。

村子的光明与黑暗，本来都是属于火影一个人的力量。

当自己对村子的黑暗面无能为力，将这部分权力给予他人时，祸端就已经埋下了。

阴影的反噬也就不期而至。

一切的因果也都是在这里诞生。

“我是一个失败的火影。”

没有能力将老师千手扉间的政策贯彻到底。

也没有做好一名作为长辈的义务，在水门上位执政时，给对方造成了极大的不便。

这是日斩对自身的否定。

自来也默然看着自己的老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

“接下来，我想把村子的未来，交付给你和纲手。拜托了。”

日斩转过头，无比郑重的对自来也说道，眼神中饱含无限的期许和盼望。

自来也有些不知所措，随后苦笑说道：

“老头子，你应该知道，我这种性格散漫的人，不太适合当什么火影。你如果不想木叶在我手里完蛋的话，最好去找别人担任。”

这句话并非是在说笑。

自来也很清楚自己这种散漫的性格，成为火影之后，会给木叶带来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团藏上位火影的后果更要严重。

日斩与自来也对视着，他也知道自来也的性格不适合当火影，但现在木叶已经别无选择。

“纲手她比我更合适当火影，她身上流淌着木叶最纯正的血脉，她建立起来的医疗体系，惠及了村子里很多人，实力足够强大，做任何事都谨慎仔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她都是最完美的五代火影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