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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三井有希子的到来,南易一无所知,他一直忙于自己的事务。

中央列宁体育场的租赁合同已经签订,每年的租金1700万卢布,这个价格不便宜,按照现在的官方汇率0.9卢布兑1美元换算,换成美元正好是1888万后面一串8。

1700万卢布体现在一份租赁期长达20年的合同上,没体现出来的还有每年70万美元的隐性支出。

合同上有一条写的是租金按每年5%递增,其实有没有这条都是白搭,等卢布汇率一掉,按合同上的租金,一年到期之后的肯定没法续约。

不过租赁期肯定是越长越好,租金可以等续约的时候慢慢扯皮,大不了就是租金涨个上千倍,洒洒水啦。

等明年说出去就霸气了,老子有个市场,场地租金一年就要几百个亿,猜猜一年能赚多少?

津巴布韦人民投来神之蔑视,“你这个钱擦屁股舒不舒服,来,先给我称两分钱拿回家试试,好用再来买。”

[91年津巴布韦元比英镑只是略低,比美元高,别笑,人家阔气过。]

签了合同,南易吧啦吧啦对包唤头一阵絮叨,把他的想法给对方透了个底,剩下的辛苦工作就甩给了对方,也不管对方能不能挑起担子。

根本不用管,莫斯科正处于轻工产品蛮荒时代,倒爷野蛮生存的美好时代,还是有和无对立的时代,只要解决有的问题,生意根本不用发愁。

如同友谊皮革城,只要经营一两个月,倒爷们看到入住的好处,人自然会一个接一个过来,南易只是想在华囯楼的空窗期快速推进,不想慢慢等。

体育场是做零售的,想要聚积人气相对比较简单,一些在未来三十年看来比较过时和可笑的手段,这时候会非常管用。

搞一个不管以什么名义举办的活动都行,电视、电台、报纸广告一打,卡车装扮装扮,弄成活动广告车,满莫斯科转悠三天,大声公一喊,不管买不买东西,人只要去就能领仨鸡蛋,这么一来,搞活动那几天,体育场肯定热闹。

人只要去了,见到打折的、平时又买不到的东西,多多少少都会买点,不买也没事,下次生意,只要莫斯科人知道体育场有卖好多东西,只要名气打响,生意自然会越来越好。

关键就得看包唤头会不会忽悠,因为这一切的前提得有倒爷进去摆摊,要是摆摊的只有小猫两三个,那全白瞎。

显然,南易不用担心包唤头,跟涂雨好上以后,包唤头就受到了对方生意经的熏陶,这会他不但不觉得辛苦,干得有滋有味,现在是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求着别人入住,可他已然看见曙光,看见倒转7头(地球),别人反过来求他的未来。

至于体育场那边该怎么干,他心里已经有点谱,而且还是一箭好几凋。

包唤头给涂雨去了一个电话,先黏湖了一会,然后就让涂雨帮忙,温市人不是很多人要往外面跑嘛,要从莫斯科中转偷渡去意呆利、匈牙利,干脆别这么麻烦,直接就在莫斯科呆着,这是其一。

其二,包唤头在木樨园不是白混的,莫斯科这边不少皮衣,源头就在木樨园,反正温市人习惯了前店后厂,干脆点,负责店的那个来莫斯科,不让中间商赚差价。

有一二两策,不说上千,几百个人肯定能叫过来,而且按照温市人的风格,一个赚到钱能带一班过来,一班又能带一连,一连带出合成旅。

只要人来,生意就可以排着队做,来之前,留学生的生意先赚一笔,来了之后,华囯楼、市场又可以赚一笔,其他的后勤增值服务就不用说了,完全可以吸血鬼一般趴在倒爷们的身上吸个痛快。

还是那句话,只要倒爷能安安稳稳赚到钱,服务于他们的南易就不愁挣不到钱,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共同富裕嘛!

维克托·崔,苏修一位非常着名的摇滚歌手,说他是苏修的摇滚教父都不为过,去年出车祸死了,在他死后,圣彼得堡的艺术家们筹款在他的墓地上制作了追悼碑,各地还陆续出现以他的名字为命名的街道。

特别是莫斯科的艺术街道老阿尔巴特街2号出现了他的追悼墙,又名痛哭之墙,墙壁上写满了歌迷对他的思念。

老阿尔巴特街3号,刚刚挂牌成立一家叫“пepemeh”的公司,翻译成中文就是“变革”,维克托·崔曾以“变革”为名创作了一首歌,传唱度很高。

毫无疑问,变革公司之所以叫变革,又把办公室设在2号的隔壁,摆明就是来蹭热度的。

变革公司是池田研修生派遣和人才小组合资成立的一家公司,主营项目是劳务输出,洗碗工、工厂普工、工地工人、模特、雇佣兵等等岗位都有,包罗万象。

原则上来说,变革公司只会招聘身强体壮或肤白貌美的,不过也不是没有例外,为了表达对维克托·崔的怀念,以及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凡是和维克托·崔父亲崔东烈一样,曾有过工程师头衔或有工程师相当水平者,哪怕年老体衰、身有残疾,只要没得老年痴呆,变革公司也会出于照顾收下,并给予一笔人道主义的安家费。

在变革公司大门口的墙上,挂着一张熊皮,在其上面镌刻着一行俄文“Вpemrлeчnt”,这是俄罗斯人经常挂在嘴里的一句谚语,意为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南易坐在莫丹兵营的训练场边上,手里拿着一把sks,正把枪上的刺刀卸下来,安装上南易91式战术导轨(铁丝、胶布、老虎钳),一个战术手电用胶布缠在枪头的侧面,接着又在抛弹窗附近转出两个孔,一个莫辛纳甘标配瞄准镜装了上去。

枪托的部位,剪了一块驼鹿皮粘在上面充当托腮板,没有合适的补偿器和消音器,枪头就不按了,握把也没什么意义,南易就没想着弄。

二十来分钟,一把神器级别的魔改sks精确射手步枪就在南易的手里诞生,拿在手里熟悉了一会,南易就往枪膛压入子弹,举起枪,往200米外的八块胸型靶突击。

一边突击,一边射击,中间还来几个翻滚,一梭子打完,压弹又是一梭子,等南易在靶子不到五米的地方停下,他已经打掉16个弹匣,枪膛里的子弹只剩下4发。

只见八块靶子上,每块靶子上都用弹孔排列组合成一个汉字,连起来一共八个字——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嬉笑着看着自己的杰作,南易忽然冲一个方向喊了个“放”字,话音落下,离他不到三十米的位置,一个鸽子笼被打开。

南易把手里的sks往空中一抛,左手在胸口一抹,一把战术弹弓就到了他手里,右手往腰间的战术囊一掏,一颗钢珠到了他的指尖,上弹,拉弹弓,顺着鸽子的轨迹预瞄,嘣,右手指放开,钢珠变幻成一颗亮点飞向鸽子。

不远处,虎崽快速拉扯手里的鱼线,天上的鸽子仿佛被打中一样,直勾勾的被拉下来,他一边拉,嘴里还一边大声赞:“准,太准了!”

“哈哈哈,天下射凋者,唯无为与易耳。”

南易嘴里哈哈笑,心里娘希匹,他就搞不明白了,他和南无为同时修习的《弹弓谱》,为什么南无为可以百发百中,骑着自行车以动打动,二三十米外的飞鸟都能打下来,到了他这里就是怎么就不灵了呢?

郁闷了一会,南易自我宽解,把一切的责任都扣到弹弓身上,心情愉悦之后,南易琢磨起了手里的sks,他想对sks进行魔改,首先,木头枪托要拆掉,换成塑料枪托,其次要标配小握把和战术导轨。

战术导轨不是太高端的东西,爱兵如子、舍得砸钱的和平鸽投资的公司早就研发出阿德勒(adler)导轨,前不久,阿德勒导轨的专利使用权卖给了皮卡汀尼军火公司,该公司有权进行二次研发,并自行命名。

有了导轨,各种战术附件就可以往上加,弹匣也要改,不但要改成可拆卸的弹匣,还要进行扩容,弹容量22+1发是南易比较喜欢的数字,就是要有别于通行常规,好用来坑一把会听声数子弹发数的高手。

浪荡者枪械公司还在研发一种“特种部队战斗突击步枪”,顾名思义,该抢就是为了满足特种部队特种作战的需求,按照“special operatio assault rifle”的英文缩写,等研发成功,大概率会被命名为adler-scar突击步枪。

稍走神一会,南易拿着枪又玩起了极限射击,扣动扳机射击,子弹打空了换上,一刻不停歇,打到第473发的时候,南易就感觉到手里的步枪已经不行了,弹着点没法预判,忽左忽右,枪管基本废了。

南易不由的赞一声好枪,扔在仓库里差不多四十年的玩意,还能高强度连续射击几百发子弹,不得不说,当初生产的时候品控做的真好。

结束打靶,南易去后勤那边转了转。

后勤部分虽然隶属于友谊皮革城,但是每个部分都是一家独立的公司,翻译社是小马翻译公司;留学生是北极熊留学咨询公司;运输是沙漠之舟公司,分货运和豪车租赁两个业务,南易让阿克辛亚买的5辆奔驰就是为它准备的;安保是命令与征服安保公司;卫生是向日葵公司。

同时,赶风寻呼台的办公室也设立在这里,寻呼信息都会在这里中转。

这些公司里,说到钱景,北极熊肯定是最好的,不过业务性不强,只要处理好和大学的关系,具体的业务根本不用太操心。

相对而言,小马翻译的钱景差一点,但是前景很好,公司的规章制度是南易亲自制定的,翻译不管是为住户服务,还是外出任务,绝对不能对外界透露“客户”的机密。

不过同时,为了方便提成奖金结算和内部评估,翻译的日常工作需要填写详细的工作表——为什么客户服务、客户聘请翻译的目的(和什么人见面,谈什么交易)、去了什么地方等等,都要一一登记。

小马翻译由包唤头直接管理,不过具体的业务由莫斯科大学刚毕业的郑大明管着,郑大明在京城土生土长,一嘴的京片子相当熘,不过民族俄罗斯,祖上和汉族多次通婚,家族成员身上的民族特征渐渐的澹化,可到他这里倒好,来了个返祖,一生下来就是金发碧眼,谁见了都会来一句哈拉少。

小马翻译现在除了郑大明是全职,其他的翻译都是兼职,排了个班,每天都会有人过来坐班。

除了北极熊的办公室,南易来到小马,一走进办公室,就见到郑大明和一个六十出头的儒雅男人在那说话,南易凑近听了一嘴,男人是过来找兼职的,俄语听着很熘。

南易正打算走开,郑大明就开始登记男人的个人信息,一边问,一边写,全程俄文。

男人中文名叫金秋实,原工作单位苏修科学院……

听到这儿,南易就舍不得走了,他来到郑大明边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明,我来。”

郑大明一愣,搞不懂南易想干嘛,不过还是把位子让给了南易。

南易坐下,冲金秋实友善的笑了笑,“你好,老同志,我叫南易,算是这里的老板,下面的流程由我来。”

“没关系。”金秋实切换成中文回道。

“是这样,刚刚听到老同志说你在工程院工作,我需要解释一下,我们这里翻译工作分成两种:一种是商务翻译,通俗点说,就是我们提供翻译服务让我们的客户可以和他的客户正常对话;

另外一种是专业翻译,老同志你之前工作中应该接触过,就是需要能翻译专业术语,需要能看的懂专业性比较强的资料。

商务翻译,许多人都能做,我们给的翻译费不会太多,专业翻译不同,工作难度大,一般人无法胜任,我们给的翻译费就比较高,5美元/小时起跳,视工作难度,适当再增加报酬。”

南易现说了一通并没有在小马翻译开始执行的业务分类模式,然后又问道:“老同志,你擅长什么领域?钢铁?机械?化学?”

“都可以,我之前的工作是物理方面,比较驳杂,接触的领域比较多。”金秋实有所保留的说道。

“挺好的。”南易假模假式的在登记册上写上一行字,满意的抬头说道:“一周七天时间,你可以在我们这里兼职几天,最好每天可以精确到几点到几点,这样方便我们安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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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退休,每天都有空,早上六点到晚上九点我都可以工作。”

金秋实对南易严谨的问询方式很有好感,他乐得一一回答,再说,他非常需要一份工作,退休之前,他和老婆两个人一个月的收入有570卢布左右,这份收入已经不低,足以维持两人比较体面的生活。

可是退休之后就不行了,两人的退休金加起来不足450卢布,原本这笔钱也能勉强维持退休之前的生活水平,只是卢布黑市汇率跌得厉害,他老婆中风之后需要吃中药治疗后遗症;

而中药并不在苏修医保的范围内,他只能从倒爷手里高价买,随着卢近一步贬值,退休金捉襟见肘,买完中药,生活就陷入困顿,没办法,他只能出来找一份兼职。

“老同志,除了俄语和中文,你还会什么语言?”

“我年轻的时候有去巴黎留学,在那里度过了三年时光,法语掌握的还可以。”金秋实谦虚的说道。

不超过六十二的年纪,大约是1929年或1930年生人,按时间推断,应该是1945年后到巴黎留学,大概率是1948年和1949年这两年。

那到底是从巴黎直接来的这边,还是回国后,五十年代被派驻到这里,然后因为某些原因留了下来,在这边娶妻生子。

南易估计五十年代被派过来的可能性更大点,那时候派过来不少专家,有那么一两个意志不坚定留下没回去也正常。

似模似样的在纸上又写了点什么,南易把手里的登记册往金秋实边上一推,“老同志,麻烦写下你家里的号码,再写一个紧急联络人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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