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是谁在搞同人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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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大小姐回来了，她又走了。

老太君终于从宫里求了一个恩点，入宫多年的贾大小姐被恩准离宫，以女官的身份离去，这也是贾府事件的尾声，勋贵集团向君权彻底臣服的标志。

没有了人选，也就不存在争霸后宫挑起夺嫡之战的可能性，实际上除了贾府以外，大部分勋贵在这一次危机中，都明智的选择了退场，后宫的勋贵力量飞速的衰减，除了几个实在不方便的弃子其他人选皆已退场。

原本后宫三国杀的局势瞬间被打破了，勋贵党退场后，文人党与民女党直接开战，老谋深算的圣上开始拉偏架，一直偏袒着底蕴单薄的民女党，最近新封的妃子全都是小户人家出身，来自朝堂文官家族的妃子开始节节败退。

勋贵集团现在开始暗中庆幸，他们终于清楚圣上是一个控制欲多么强的帝王了，散落在外头的权利必须收回，无论文官还是勋贵都是这条路上的绊脚石。勋贵集团阴差阳错的断尾求生反倒让他们提前避开了从后宫烧到前朝的这场大火，相比于走下坡路的勋贵，人多势众一盘散沙又偏偏良莠不齐的文官集团现在被架在火上烤了。

焦大爷评点这事情的时候望着敲打自家的人：“命运无常，世事难料，没有永恒的朋友，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别落井下石，也别得意忘形，好不容易离开火坑了就不要再跳下去了…”

从茗烟他们带来的消息，江南爆发了盐政亏空案，小半个江南的官场都被牵扯了进去，江浙总督和四大织造、六大巡盐御史几乎混战成一片，据说从江南来的奏折都是用800里加急送来的，兵部现在也破例从西山大营抽调精锐南下镇压…原本掌控军队的勋贵家族现在的日子过的不是一般的谨慎，生怕卷进这场疯狂的末日搏杀。

只可惜圣上不允许他们独善其身，从四王八*公开始，家里有适龄出色子弟的都被一张圣旨拉到西山大营，好在贾府虽然有中兴之象，但直到现在本质上还是一滩不上墙的烂泥，政老爷快50岁的人了难得一把向圣上请命，希望能为国效力替君分忧，虽然没有获得去西山大营的资格，但这个表忠心态度还是让圣上认可的，然后难得的升了一次官—从工部员外郎这个冷衙门提到了学政，不过需要外放，地点是北直隶（焦大：咦？还是家门口？这是好事呀！今年是恩科，这个节骨眼上担子可不是一般的重…求稳，老实本分，不求有功，无过便是大功！）。

政老爷听到这个长辈的建议后，原本狂喜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下来，他暗叫庆幸，整个贾府被升官的喜悦差点冲昏了头脑，却忘了这个官职在这个时间可不是一般的难干，之前预选人选被牵扯进了江南盐政亏空案里，自己属于赶鸭子上架，用来救火应急的。

投桃报李，焦大爷在东西二府的地位直线上涨，现在就连过来送学堂供养的赖大家都对焦大爷恭恭敬敬的…

这个时间段发生了三件不大不小的事，第一件事是贾大小姐回来之后火速议亲，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也是为了女儿的人生，政老爷想办法给自己大女儿找了一门好亲事（期间赦老爷推荐以前的老下属孙家，幸好老祖宗不同意…好险），为了避开江南的风暴，也不愿去东北的苦寒和西北的风沙，最后选择了一户巴蜀人家，一个当地的书香世家，家族嫡子之前因为家里变故耽误了亲事，现在除服了剩下的长辈开始为晚辈操心人生大事，正好跟来自京城的国公府大小姐结亲，也算是一种门当户对。焦大爷这次做不出什么点评了—小说里可没有这段剧情…

第二件事就是贾府的江南老亲家甄家终于像小说里那样被抄家了，不过惨烈程度远远超过了小说原剧情—至少官方剧情里甄府还能悄悄的往贾府偷运财务寄存，甄府的一些忠心的老奴还能提前去其他旧友家避难（比如说贾府收留的那个憨厚勇猛的包勇），后来等到甄家重新翻案以后，他们可以东山再起。不过那是小说剧情，真实的情况是甄府嫡脉押送上京满门抄斩，女眷被发卖教坊司，其他人发配四方—灭族了！

为这事情宝二爷萎靡了很长时间，焦大爷也难得的当了一次知心爷爷：“宝二呀，有的时候发生就是发生了，你必须接受，一味的逃避是不可取的。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在家里头你听的就已经够多了，不过如果你于心不忍的话可以试一试在规则之内周旋周旋—要记住，有的时候大人不方便干的事你可以试着去做，而且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背后有荣国府，有宁国府，还有许许多多的同龄勋贵子弟，有什么问题可以跟家里说，可以跟朋友商议…说不定他们能抱着跟你一样的想法呢？有些事情总要试一试才知道，就算情况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这几天学堂这边我帮你请个假，跟大人学学怎么做事也是一种成长。”

后来听小厮说宝二爷拉了一大帮赞助去江南跑一趟了（琏二爷陪同），估计是…

第三件事就是水月庵换主持了。原先的主持静虚师太不知何故被人套袋后不知所踪（焦大爷：该！），原先的姑子们跑的跑散的散，只剩下小猫三两只，这个变故只在下人中流传，不过听小厮们嚼舌根，说是某窑子里新来了几个姐儿，玩的挺特别的…

（焦大：xxx！连装都懒得装了，这年代就有佛媛…你们这些混小子都给我皮紧点，我要知道谁搞这一口就打断他的双腿！）

不过焦大绝的这是一个好事，小说里水月庵里一共出现了四个名字，一个专营各种保诉讼勾当，一个搞人口贩卖，一个不守清规破色戒（也许是职业素养？），唯一一个只冒个头的估计也跟她师姐一样…这么个藏污纳垢之所，焦大早就看不顺眼了，只可惜自己就是个老奴才，根本不能干啥。不过贾府里王家势力倒台后，作为王家外围的水月庵迟早是要被整顿清算的，最起码那个佛面兽心的静虚老鸨子绝对不得善终—天知道这个贱人究竟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现在被人套袋灭口，嫌疑人能围着京城绕三圈。

焦大莫名的眼神看着在那里用心读书的秦钟—好了，给你提前棒打鸳鸯，这次该不会把你老爹又气死了吧？你只要能活的好好的，你姐就能活的好好的；你姐要是能活的好好的，贾府大概会活的好好的。他不信宫里头那位不知道秦可卿的真正底细，也许她这事即是贾府的保命符也是贾府的催命符，毕竟当年敬哥玩的路子可真野…

江南的风暴还在继续挂着，贾府的善后行为算是圣上给勋贵家族的最后体面—救女不救男，管活不管死，这是宫里头的那位的底线，希望琏二爷和宝二爷这位兄弟别干蠢事儿—估计应该不会，因为他俩这次更多的是去拜访自家的亲姑父，巡盐御史林如海林大人，有这么一个长辈帮着看着，他俩就算想干蠢事也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