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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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固的气氛中，陈曦张张嘴想解释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她缓缓地低下头。

"世界变天了，我希望你早点接受这个现实，陈曦。另外，没有谁有义务帮助谁，也不是你没想挺累我就一定不会挺累到我，愿想与实践往往会出现巨大的错位，以后，不要轻易地考验人性。"

李自牧慢慢地说着，声音并不严厉，却让陈曦的心里发凉。

少女低着头，李自牧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久久，她才重新看向李自牧，挤出一个不算灿烂的笑容，道：“对不起，我刚刚可能让你为难了。”

少女的笑容反而让李自牧心中微微一窒。

他没想到少女会这么容易释怀，这反而让他有些难堪。

尽管心底很不愿意承认，但他此刻竟产生了一种"辜负"的愧疚。自己把她留在这里当养蛊呢？

在这种矛盾的情绪，让他最终说出的话，还是带上了些许折衷："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先留在学校不要到处跑，枪你不会用，这把折刀你留在身上，过几天我还会再回来，到时如果我足够强大了就带你去别的地方。"

陈曦瞬间睁大了眼睛接过折刀，忍不住大喜：“真的吗？”

李自牧笑着安慰：“记住，好好活下去。”

"嗯！"

“那我得先走了。”

李自牧道，他感觉有点想在哄小孩，留着陈曦在这，如果她还能像前世一样成为9级强者，两人之间也算是有过一桩善缘。哪怕因为今天的拒绝而淡薄一些。总比自己带走她而注定让她成为一个习惯于依赖别人的花瓶好。

末世中的花瓶，命运大多都不会好，越漂亮越不好。

他送她到宿舍门口才离去，少女站在窗台上，依依不舍地看着他的背影，隐入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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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处门口，完全喝高了的秦处长正依依不舍为跟金毛送别，一再叮嘱酒后驾车要小心点，实在不行小金你在秦叔这过一夜第二天再动身也成。

金毛连忙推辞说得回去和张总回复，要不真想在这和王叔喝个尽兴。

于是两人互定下回正式交易的时间，再三挥手道别，然后金毛六个人骑上那四辆摩托车，一路奔向盘龙药业公司所在的大楼。

看着金毛一行人远去，秦处长把玩着手中霸道的车辆钥匙，脸色平静，若有所思。

哪有半点刚刚又喝高了又收到重礼开心热情的模样。

身后马队长问他：“你真打算出那么多子弹给他们？”

秦处长神色淡然：“不卖不行，我们这点人手，控制不了保卫处的军械，张龙那人我有所耳闻，只要我们表现出对物资的贪婪和渴求，他就越会耐心选择长期多次交易。"

马队长疑惑地望向他多年的老友兼上级：“你这么确定，万一他被敲榨得怒了狗急跳墙呢？”

“他也同样担心我们不择手段玉瓦尽碎。现在我们表现得贪婪短视一点，他越放心，会认为这批军械早晚都会是他的。唯一需求付出的，就是前期被我们剥削一些物资而已。时间越拖下去，他就越强，过不了多久他的组织就能一口吞下保卫处的所有军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