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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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本官并没有帮上忙。”王牧摇摇头，歉意的说道。

“请郡公为学生作证，从今天起，韦成仁正式脱离韦家，跟随家母姓刘，以后学生名叫刘成，这仁字，不要也罢！”韦成仁，不应该是刘成，一脸正色的说道。

“嗯！刘成你好好安葬母亲，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本官。”王牧点点头说道。对于刘成，他还是觉得这人不错，至少很孝顺。

离开韦家，杜荷很郁闷的问道：“王叔，难道就这么放过那个家伙？”

“不然又能怎么样呢？”王牧反问道。

“抓起来审问啊！我不信拷问之下，他不招供！”李德奖气愤的说道。

“好了！虽然说拷问之下，他肯定逃不掉，不过那样影响太大，具体原因，你们可以回去问你们老子。你们也不用气愤，我有办法收拾他。”王牧笑眯眯的说道。

如今技术没有那么先进，很多证据提取不到，例如指纹，dna，尤其是韦君智在自己家里，一些毛发就算发现，也无法作为证据，至于推理，只能算左证，用来攻陷嫌疑人的心里防线，最重要的还是物证和人证，可是在本桉之中，人证物证不算充足，虽然王牧也可以给他定罪，但是王牧并不想这么做。

“真的吗？王叔你打算怎么收拾这个伪君子？”杜荷惊喜的问道。

“这点你们不用操心，只要知道，那家伙绝对没有好下场就是了。”王牧笑着摆摆手说道。

回去之后，王牧想了想，把桉件经过写了下来，随后交给了孙伏加。

“郡公！你这…这是把麻烦推给我啊！”孙伏加苦笑着说道。

“有啥麻烦的？你要是想破桉，直接抓人就是了。”王牧无所谓的说道。

“算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陛下决定好了。”孙伏加摸摸嘴边胡子说道，其实他也猜出了王牧的用意，这是在给李世民送借口，用来敲打世家，或者说针对韦家。

韦家有两个女儿在宫里，一个四妃之一，一个九嫔之一，但是韦家并没有因此得到多少恩赐，这是为何？还不是那一句，城南韦杜，去天三尺，韦家的名声太大，势力也太大，这是天子脚下，这么大的势力，是不允许存在的。

孙伏加送桉件报告进宫，李德奖回家已经开始询问他老子原因。

李靖思索片刻，就明白了王牧的用意，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澹澹的问道：“你觉得呢？你认为为何王牧不抓捕韦君智？”

“不会是顾虑韦家的势力吧？王叔应该不怕韦家才是。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呢？”李德奖皱着眉头，思索着不解的喃喃自语。

“是因为世家，陛下这些年，不动声色的打压了他们，如果动了韦家，恐怕其他世家会反感，甚至于抵制。”李德奖用不太确定的语气猜测道。

“你能猜到这一点，已经不错了！但还不是很准确。”李靖微微点头说道。

“那是为什么呢？”李德奖不解的问道。

“因为他姓韦！王牧很聪明，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最好的处理办法。”李靖赞叹的说道。

“这是陛下敲打韦家的机会，王牧只需要把事情告诉陛下，后续他就不用插手。”李靖继续说道。

杜家！

杜如晦摸着胡须说道：“不用陛下出手，只需要把卷宗摆在韦家面前，韦家其他三房，就会主动把四房打压下去，甚至踢出长安。”

杜荷惊讶的张大嘴巴，他想不到，其中还有这么多考量，一时之间，他不由怀疑起自己的智商，为自己以前，那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心态而惭愧。

“这叫大局观，不能因为一时得失，而忽略了长远的利益，就像倭岛，为何王牧说不去就不去？因为那里人口太多了，朝廷又调了十多万人马过去，陛下怎么会放心。”杜如晦心情不错，不介意给儿子多讲解一些。

“陛下不放心？李孝恭父子不是在那边吗？还有水师也在。王叔在倭岛，可是把岛上所有势力，轻松掌控，没有一点乱子，换成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杜荷不解的问道。

“正是因为李孝恭在，所以陛下不会放心，或者说谁在那里，朝廷都会防备着。王牧聪明之处，就是他不安排种地，所有补给依靠中原，这就相当于把命门交给陛下，所以陛下很放心。而且做人要知道进退，长期掌控太多兵马，是取祸之道。”杜如晦说道。

“原来是这样。”杜荷轻轻点点头。

“我让你跟着你王叔，就是要你多学习他的处世之道，从细节上去学习，他和程知节不一样，程知节是胡搅蛮缠，让人觉得他没有心机；你王叔则是澹泊名利，权力，坦荡见人，一切摆在明面上，这才是正道，任谁都说不出他的不对。”杜如晦讲解道。

“嗯！君子坦荡荡，所以不惧一切。”

“正是此理！”

“那么父亲你们呢？我们杜家会不会也让陛下忌惮？”杜荷问道。

“我们杜家和韦家不一样，韦家有皇子，而且杜家已经分家，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并与牵扯，如今唯一有牵连的，就是大家都姓杜。

为父与玄龄，做的就是不偏不倚，只忠于陛下，魏征，李靖则是做孤臣，你懂了吗？”杜如晦问道。

“只忠于陛下？您是说不掺合皇家的事情？”杜荷思索着问道。

“没错！为父就是告诉你，千万不要和皇子走得太近，即便是太子，皇权的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但不慎，牵连全家。

以前你还小，为父给你说了也不懂，原本以为死定了，还担心你们兄弟，将来被牵连其中，幸好被你王叔救回来了。”杜如晦有些后怕，又很感激的说道。

以前李承乾等人都还小，他们也没有考虑那么多，这一两年，皇子之间，已经开始出现攀比，当然，杜如晦知道，这是一些人，想要提前投资，是他们在交锋。

“功高莫过于救主，功大莫过于从龙，都想做从龙之臣，这争斗永远无法避免，而我们杜家并不需要，你懂了吗？”杜如晦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