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非彼既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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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身上的光辉，这就是功德之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大量的功德，这样的功德量可以用浩瀚无量来形容了，他甚至从功德之轮上感知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只要他愿意靠近功德之轮，那么他就会立刻升华为至人，功德至人，从此以后，他就有无量权柄，无量威能，无量寿命，不死不休不灭，乃是此方世界的顶点。

昊不由自主的想要向这功德之轮移去，这是一种生命本能的追求，更高的寿命，更高的威能，更高的生命状态，生命本质上的升华等等，这都让他想要得到。

就在这时，又有光华出现，这一轮光华呈金银色，和功德之轮不同，功德之轮的光华虽然璀璨，但是却有固定的本体形象，是一个轮盘形状，或者说是无数的东西堆积而成的一轮轮盘。

而那金银色光华却是一轮光球大日，也是璀璨，也是无量，也有光照耀十方无尽处，与这功德之轮双双匹敌，将这空间给照射为了两色，只是随着时间，功德之轮的功德光芒压过了这轮大日，将其驱逐到了只剩下十分之一空间的地步。

昊仔细看向了这轮大日，这轮大日也是璀璨无尽，但是那光芒并不是功德之光，而是透着无穷的漆黑，那是罪孽，与功德相对立的另一种东西，同时，昊身上也有无穷的漆黑散发了出来，无穷无尽，与他身上无量的功德之光相互映照，彼此之间都是无量，但彼此之间就是不融。

“这是主神。”

昊也有了这样的认知，这都不是通过语言来知晓的，而是看到就理解并且知道了，然后功德之轮向他传递来了拉扯力，而主神也向他传递来了拉扯力，主神所散发的信息则是，他归于主神，可以成就至高圣人，不死不灭不朽，也有大权柄，也有大威能，更可以改变这方悲惨的天地。

悲惨……

昊心有戚戚，这个世界是错误的，他产生了这样的念头，这样的功德世界是错误的，他想要改变，想要拯救这个世界……

于是他渐渐向着主神靠近了，但是功德之轮的拉扯力更是巨大，无数主神的信息流入到昊脑海中，轮回小队，杀人如麻，炼魂炼魄……

主神也有无数的信息投入到了昊的脑海中，这个功德世界的残忍，那些无辜者变成罪兽，种种画面都让昊看到了，种种悲惨他都知道了……

“可以改变，只要有了你的无量功德，这功德历的歪曲可以改变，所有至人陨灭，所有生灵世界陨灭，再次重塑天地，重立功德道……”

“无法改变，推翻功德之轮，解放世界真相，给予世界真正的自由与梦想……”

两方的思想都投入了进来，两方的信息与拉扯力都在疯狂加大，因为昊有心投入主神，所以主神得利，但是功德之轮体量远远大过主神，这拉扯力一时间不分上下，昊感觉自己正在分裂为两半，他的身体，灵魂，意识，记忆，思想……一切的一切都在分裂，巨大的痛苦让他一下子惨嚎了起来……

“我会死……我灭亡……”

昊产生了这样的一个念头，然后他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这拉扯力大到不可计的程度，他身上的功德与罪孽甚至都开始了分离……

忽然间就在这时，一个男子出现在了当场，他一把抱住了昊，轻声道：“这一次，你不必选择了……”

说话间，有浩瀚无量玄黄气息从天而临，一座巴掌大的小塔落入到了昊的头顶，昊就只来得及看到这个男子冲他爽朗的笑着，然后将一个小光团递给了他，接着他就直接昏迷了过去。

同时，在学院都市某宿舍中，弓长恒苏醒了过来，他愣愣的发呆了半响，才喃喃道：“我草我草我草……我居然抱住了一个男人！？虽然是梦……”

“但是好可怕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