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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

沉浪、慕清雪再度来到那座三层小木楼前。

矿井里的监工、护卫都已解决,矿奴也已获救,正呆在矿井里歇着。

沉浪二人出井之后,直奔这座小木楼,要先将那个道法修士擒住。

沉浪精神力往小楼里一扫,低笑一声:

“那家伙还真是能折腾,居然还在做运动。果然是个野修士啊,这么晚了,都不打坐观想的……”

慕清雪侧目看他,眼神疑惑:

“做运动?”

沉浪一本正经:

“成年人的某项运动,需要一男一女互相配合。适当运动有益身心健康,过度沉迷则会亏空气血、消磨意志。”

慕清雪顿时明白过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我守着门口,你进去抓人。”

沉浪含笑颔首:

“好。”

纵身跃进院中,小楼一层门房里,两个把门的六品武者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隔空两指,点倒在地。

以沉浪如今的修为,对付五品以下的武者,都不需要施展法术,弹指就能打发了。

纵是五品武者,除非是什么天赋异禀的奇才,否则也就只是一两次对掌的功夫。

解决掉两个六品武者,沉浪又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三楼窗前,以精神力扫描锁定那道法修士位置,隔着窗纸一指点出。

慑魂咒。

正在榻上做着运动的野修士浑身一震,向前一扑,压得身下的陪练女子痛哼一声,正要娇嗔责怪,沉浪已推开窗户,穿窗进来,又弹出一缕指风,点中女子昏睡穴,令其沉沉睡去。

之后沉浪走上前去,将那被“慑魂咒”震慑得头脑一片空白的野修士从榻上提熘下来,给那昏睡的女子掩上被子,再从床头衣架上找了件袍子,把那野修士裹了,这才传音慕清雪:

“进来吧,已经抓住了。”

慕清雪接到传讯,惊讶地回了一句:

“这么快?”

沉浪轻笑一声:

“我如今好歹也是五品修士了,对付一个连元神力都不能掌控自如的野修士,难道不是手到擒来?”

“才五品而已,莫要骄傲得意。”

“但我武道五品也已经臻至大成境界,并且早已感知到天地灵机,随时可以凝炼真气种子,百分百成功。”

“……”

慕清雪没再传音,从窗口跃了进来,瞥了沉浪一眼,澹澹道:

“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位未满二十二岁的二品罡气境武者。”

沉浪一怔,肃容拱手:

“失敬失敬!”

慕清雪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行了,别耍宝了。准备审讯吧。”

沉浪点点头,一指那女子:

“我要用法术审这修士,你帮忙把这女子送去隔壁房间,免得波及误伤。”

慕清雪调笑道:

“素来辣手摧花毫不留情的‘冷血人屠’,今日怎么变得怜香惜玉起来?”

沉浪一愣:

“冷血人屠?”

慕清雪诧异道:

“你不知道?这是你在黑市的称号,现在已经流传开了,很多江湖人都这么叫你。”

沉浪皱着眉头,滴咕:

“这称号可不怎么和善……分明是在坏我名声!不行,我得想个正气凛然的绰号……”

慕清雪嫣然一笑:

“别天真了。咱们神捕堂的人,在黑市还想有什么好名声?就算你给自己起个正大堂皇的绰号,黑市上给你取的称号已经流传出去了,江湖人士已经先入为主,该怎么称呼你,还怎么称呼你。”

沉浪好奇问道:

“照这么说,你在黑市上的称号也不怎么好了?”

慕清雪轻笑道:

“江湖传说,我曾一夜之间荡平二十七座匪寨,斩首上千,心性狠辣、残酷无情令人战栗,因此给我取了个‘无情铁判’的称号。倒是比你稍微好听一些。”

得知慕清雪的称号,沉浪顿时一乐,也不为自己的绰号郁闷了,笑道:

“冷血人屠、无情铁判……哈哈,咱俩一个冷血,一个无情,倒还真是绝配。”

慕清雪也觉着这称号挺配的,笑出两个小小的梨涡。

沉浪又问:“话说回来,你真曾一夜之间,斩首上千?”

慕清雪反问:“你觉着呢?”

沉浪摇头:“我却是不信。当初鲨王岛上,海贼窝里,也没见你大开杀戒。哪怕是海贼骨干、头目,只要投降,你都不曾杀俘。以你心性,怕是下不了那种辣手。”

慕清雪嫣然一笑:

“你倒是知我。当初一夜荡平二十七座匪寨是有的,不过被我当场斩杀的,总共也才百来人而已,都是血债累累、顽抗到底的积年老匪。其他匪徒,只是抓捕而已,甄别罪行之行,依律审判论罪。”

说完,她将那女子用被子裹了,送到隔壁房间,再回来时,沉浪已经结印持咒,准备完毕。

“帮我唤醒他。”沉浪说道。

慕清雪一指点出,那昏昏沉沉的野修士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可还未及做出任何反应,一道忽高忽低、飘忽诡异的魔音,便在他耳边响起。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听见这咒声,慕清雪都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两步,眼神微妙地瞧着沉浪。

“渡人咒”这门法术,乃是琉璃尊者一脉的言灵咒术。

慕清雪也曾见琉璃尊者施展过一次。

身披月光的白衣菩萨施展时,那叫一个仙音飘缈,宛若天籁,还有天降甘霖、地涌金莲的法术效果,能洗涤人心阴暗,唤醒人的良知、善念,令人发自内心地幡然悔悟。

而沉浪的“渡人咒”……

怎么说呢?

那魔性的唱腔,只让人感觉邪气阴森,浑无半点佛门秘咒的堂皇正大。

“沉浪心里面,果然藏着大魔……”

慕清雪心里叹息,暗下决心:

“倘若将来他真的把持不住,堕入魔道,沉沦星渊……我也只好拼着性命,将他拉回人间了。”

若知道慕清雪想法,沉浪肯定大声喊冤。

他“渡人咒”唱得邪气阴森,关魔性不魔性什么事?

这纯粹是他想要皮上一下,在模彷“普渡慈航”而已……

以慕清雪的修为,都觉着沉浪的“渡人咒”有点难顶,那野修士就更别说了。

咒声一起,那野修士顿时满脸痛苦地抱住了头,只觉像是有一堆苍蝇,嗡嗡嗡地往他耳窍里面钻,还拼命往他脑子里拱。

其实沉浪这时也是有点紧张的。

万一这野修士如同廖远廖公公一样,元神里被下了禁制,那么他这“渡人咒”,就会变成真正的“索命梵音”,直接引爆禁制,将那野修士干掉。

但如果元神里真有禁制,正常的刑讯也没有用。

再是如何严刑拷打,对方还是不可能吐露半字机密,倒不如用更加高效的“渡人咒”赌上一把。

所幸往元神里面下禁制,属于极高端的道法技术,不是等闲修士玩得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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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野修士背后的东家,看来就没有掌握这门技术,抱头痛苦一阵后,眼神渐渐变得茫然,甚至慢慢浮出悔意。

见法术生效,沉浪沉声开口:

“你是何人?”

话声亦带着“渡人咒”效果,浩大恢宏,宛若天外传来的佛音。

听见堂皇正大的声音,慕清雪稍微舒了口气,暗忖沉浪心里虽然藏着阴森邪性的“魔”,但同样也有正大光明的“神”。

只要“神”能一直压制着“魔”,沉浪便不会堕入魔道。

那野修士则微微一抖,对着沉浪恭敬叩首:

“山野散修段洪,拜见禅师。”

“段洪么?”

沉浪微一颔首,继续用那浩大恢宏,好似天外佛音的语调问道:

“你在此作甚?”

“奉主上之命,在此看守矿脉,筹集乌金砂。”

说到这里,段洪脸上浮出一抹悔恨:

“矿上奴工,皆是诱骗、强绑来的流民、乞丐乃至良家子,小人明知奴工们衣不蔽体、食不裹腹,终日劳作,还动辙得咎,被鞭打虐待,乃至凌虐至死……却无动于衷,甚至为虎作伥……小人少时枉读圣贤书,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说着说着,他声音哽咽、泪流满面,还用脑门连连撞着地板,直将地板撞得冬冬作响。

沉浪担心他把自个儿给撞清醒了,摆脱渡人咒效果,连忙又用那浩大声音发问:

“你的东家,可是那胡员外?”

听着沉浪发问,段洪方才止住撞击,抬起已经红肿青紫的额头,哽咽道:

“不。胡员外虽是矿主,但我主上另有其人。胡员外承包矿山后,发现浅层铜矿之下,居然是一条黄金矿脉,遂瞒下消息私自开采,却又担心暴露,便找门路搭上了我主上的线,为我主上供奉乌金砂以及人口,换取主上庇护……”

听到这里,沉浪眼神一凝:

“供奉人口?”

段洪点点头:

“流民乞丐、破落小户、落单的外来客、不服管教的桀骜矿奴、流窜山林的土匪,乃至得罪了胡家,却又没甚根底的本地良家子……不分良莠,无论好坏,只要身强体壮,尽给我家主上送去。每月至少送去十人……”

沉浪与慕清雪对视一眼,知道已经抓到正主,钓到大鱼了。

但沉浪并没有急着追问“主上”的身份。

因为这种问题,属于核心机密,乃至人心之中的“禁忌”。

若是没有彻底瓦解其心防,便触动这“禁忌”,那么咒术可能当场失效,令对方清醒过来。

再继续强行施咒的话,对方心神有了防备,效果只会比首次更差。

而现在这段洪对幕后之人的称呼,还是“主上”这种尊称,显然其心防尚未彻底崩溃,心中对其“主上”仍然存在着敬畏。

当下沉浪不问“主上”身份,只沉声喝问:

“你家主上,要那么多人口做甚?”

段洪泣道:

“我也不知。我本是京城人士,家境原也不错,奈何父母早亡,家道逐渐中落。

“我想读书科考,重振家业,却没有读书的天份。又想练武,靠武功挣份前程,可又吃不了练武的苦。又想修习道法,可天赋又有限,考不上帝都道院。

“最后只能散尽家财,搭尽人情,找到了主上的门路,向主上求了一只蛊,勉强得了几手术法……

“我这样的人,主上手下还有不少,都只能帮他做些跑腿打杂的小事。如我,就只能在这深山老林看守矿山……主上真正的机密,却不是我等可以得知的……

“但我知道,进献给主上的那些人,必定下场凄惨。因为主上他……他擅养蛊虫啊!他每月都要那么多人做甚?必是以活人精血元神,喂了蛊虫啊!”

说到这里,他又开始连连撞击地板,嘴里不断都哝着“我不是人,我为虎作伥,我丧尽天良……”

擅养蛊虫,以人喂蛊……

那以人喂食魔物,也是常规操作喽!

沉浪知道,线索已经全部串连了起来,段洪的那位“主上”,十有八九,就是四臂魔枭的饲主了!

与慕清雪对视一眼,见段洪又拼命撞头忏悔,沉浪赶紧又念了几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加深洗脑程度,免得段洪真把自个儿给撞醒了,跟着又问:

“追风派的程新、官玥,可是也被送给了你家主上?”

段洪喃喃道:

“是啊,追风派的程新、官玥来了矿山三个月,此前一直在外围做事,没有下过矿井,不知道矿奴究竟惨到什么地步,以为矿奴也就只是吃不饱、穿不暖、常挨打……

“初二他们来矿山上工,好奇下了矿井,瞎转悠意外看到了那个积尸数百的天坑……年轻人天良未泯,又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出来质问,还扬言要报官,怎么劝说都不肯听,还仗着武功动起手来……

“他们的武功确实不错,身法快、腿法狠,不愧是得了真传的追风派弟子,六品对六品,二人对四人,居然还能稳占上风,可惜……

“可惜我那时鬼迷心窍,居然对他们出手,用法术束缚、削弱了他们,令他们不敌被擒,之后更将他们交给了主上派来提人的弟子……”

说到这里,段洪又是痛哭流涕,将地板撞得冬冬直响,将额头撞得头破血流:

“我不是人,我是禽兽!两个良心未泯、侠气犹存的年轻人,就这么被我害了,我不是人啊……”

确实不是人。

沉浪漠无表情地看着段洪,知道他这忏悔,压根儿不是发自内心,不过是中了“渡人咒”的法术效果。

等到咒法失效,他又变回那个利欲熏心、为虎作伥的恶棍。

也懒得再制止段洪自残,沉浪澹澹道:

“追风派掌门大弟子申武,可与你们有染?”

段洪摇摇头:

“胡员外虽然搭上了主上,但仍嫌亲自掌控的武力不够强。追风派是武阳府第一大派,选徒标准严苛,派中高手不少,胡员外便一直试图染指追风派。

“前年得知追风派掌门大弟子申武下山游历,打探出其行踪后,胡员外刻意安排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想把女儿嫁给申武,通过女儿控制申武,继而慢慢渗透、掌控追风派,可惜申武是个木头人……”

沉浪一怔,奇道:

“申武前年从采花贼手里,救下胡员外女儿之事,竟是胡员外一手安排的?”

段洪喃喃道:

“胡员外连矿山都有这么多高手守卫,女儿出行,身边怎可能没有高手?区区一个被申武三招两式就打倒的采花贼,又哪来本事染指胡员外女儿?”

沉浪摇摇头,感慨:

“胡员外野心不小,居然还想放长线,通过申武控制追风派……幸亏申武是个木头人,不然岂不是要被他得逞了?”

顿了顿,终于问出了核心问题:

“你那位主上,究竟是谁?”

审讯到这里,线索已经全部对上了。

段洪的主上,正是那以人饲魔的真凶。而胡员外虽然不是那人的直系手下,却也是受其庇护,为其上供的帮凶。

现在段洪虽仍在习惯性地称呼“主上”,可语气里面,已经没有了敬畏,听起来反有些切齿痛恨的感觉,沉浪觉着时机已到,可以开口询问了。

另外,沉浪也真没有想到,程新、官玥居然还真的与他推理的一样,乃是亲眼见到了超出他们底线的事情之后,良心发现,结果招致噩运。

这让沉浪心里既有些欣慰,又有些遗憾。欣慰的,当然不是自己推理神准,而是程新、官玥良心未泯,终究未曾一错到底。遗憾的,自是二人的遇害了。

只能说,程新、官玥到底是出师未久,阅历太浅了。对自己的武功也太自信了些。

换作是沉浪,发现天坑之后,也只会当作没有看到,绝不会声张,只会悄悄搜集证据,再伺机熘走,之后也不会去铜山县报官——铜山县官府已经不值得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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