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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等人窃窃私语,对方晟把资本抬高到这样的地位感到吃惊。
仿佛看穿他们的念头,方晟笑道:“早在十多年前赵尧尧就对我说过相同的话,我的反应跟各位一样;十多年过去了,瞧瞧,各位还是这付反应!其实欧美国家本质就是资本控制,各政党各派系不管谁上台都是大资本的代言人,发动战争也是资本扩张与输出的需要,只有把握这个核心,我们才能掌握对手的底牌。我们国家……对,体制不同国情不同,我们也是代言人,我们为广大人民群众代言,代言什么?发展经济让人民群众过上好日子,那还是需要资本啊!我们的资本不是来自资本家,而是人民,这就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吉林感叹道:“这是我听到的最简明扼要又是最微言大义的正治经济学,比那些什么鬼教授学者讲得透彻多了,方哥厉害,真厉害!”
高棋也说:“在内地所有人都羞于承认自己有钱,好像有钱人与生俱来怀着原罪——无商不奸!由此养成**论,做官才能获得社会尊重和承认,才能享受种种特权,而特权那玩意儿花钱都买不到!”
“是啊,京都有个胡同里商务会所只接待中直机关领导,你说我出双倍价钱都没人理,人家说了要的就是那个派头,跟暴发户一块吃饭就没意思了。听听什么话?可在京都抱有类似想法的不在少数!”牧雨秋气愤愤道。
“偏离话题了,言归正传,”方晟笑道,“明天起各位开始筹集资金到晋西大大方方地落户,摆开决战架势,大致主攻新兴工业、科技农业、文旅融合和项目建设四个方向,具体怎么做,做哪些等我到位后在申委省正府层面达成共识后会有个方向性指导……”
牧雨秋还是迟疑,道:
“方哥,不是我故意泼冷水,晋西的情况……我、周挺、高棋等等都呆过很长时间,对那边方方面面了解颇深,一句话概括,晋西不同于沿海省份,与中原六省也有区别,根本不是正正经经做生意的地方,方哥别太乐观,也别急于大投资,弄不好血本无归呢。”
“同意雨秋的话,”高棋接着说,“我之所以比他们几位晚几年退出晋西,就因为被几笔资金绊住,白纸黑字的合同明摆着,法庭也认可,可就是拿不到钱!奇怪吧?一定都不奇怪,在晋西都是常态,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些官老爷们就是见了钱才办事的鬼!”
“投资区域仅仅集中在省城还好些,风气稍微好那么一点点,省城之外,唉……”徐靖遥也连连摇头。
方晟不动声色道:“看来各位对晋西印象很糟糕。”
周挺叹道:“说起来都一把辛酸泪,没在方哥面前叫苦罢了,老实说当年从矿井赚了点钱真是拿命换来的,现在想想都后怕。”
“组织上派我去晋西干什么,摘现成桃子吗?就要我打破、改变、推动晋西当前死水一潭的局面!”方晟摊牌道,“大资金抄底只是各位的任务,在我而言要在外围做很多工作,譬如说围点打援战术,这期间凡是刁难的、吃拿卡要的、阻挠破坏的,都将受到严惩;不作为的、无端推诿的、踢皮球的,一律拿下——各位,方某权力再大,人家一个个笑模笑样坐那儿总不好随便撤职查办吧?总得有站得住脚的理由啊。”
“噢——”
牧雨秋等人皆恍然。
方晟续道:“晋西现状与A股市场类似,永远不缺资金,缺的是信心!论财富,晋西早年间靠矿业发财的多了去了,京都老四合院也被他们买下不少吧?影视行业也活跃着他们的身影吧?炒房团每每不能忽视他们的存在吧?钱,晋西民间大大地有,但都不拿出来干正事,为什么?”
听到这里牧雨秋已悟出方晟的用意,道:“都很害怕。”
“对,包括雨秋、靖遥都怕,因为各位都清楚当初钱怎么赚来的,赚得有多不容易,担心继续留在晋西做生意迟早被人家以同样手段捞得一分不剩!”方晟道,“所以我调集大资金进场就是给投资者勇气,我严惩敢在投资上打主意的干部和不作为者是给投资者信心,说穿了我要拿几百亿来建立晋西健康而有活力的投资环境,让所有投资者都赚钱!”
“那要是亏了怎么办?”众人异口同声问。
方晟微笑:“亏了又如何?难道我、在座各位都亏不起吗?我们就要打一场在别人眼里必败的仗,或许,会赢得酣畅淋漓!”
方晟又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各位想想晋西所处的位置,京都能任由它消沉下去吗?二三十年前冀北与晋西处于同一水平线吧?如今呢,发展态势快赶上中原六省了!为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啊。解决好冀北的问题,接下来不就轮到晋西?各位不妨把目光放高一点,建国几十年来有没有京都下决心做的大事最终失败告终的?这就是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各位一定要相信我们国家在这方面的体制优势!”
方晟做思想工作的能力委实厉害,不知怎地,在他既没端出规划,又没具体举措的情况下,牧雨秋等人居然被说服了,纷纷同意回去作战前准备。
当晚与牧雨秋等人把酒言欢,喝得天昏地暗。
第二天清早方晟和鱼小婷又悄悄乘坐高铁来到潇南,与于正华在机场一处幽静的咖啡室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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