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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后白钰突然停住,怒道:“小常,我砸坏的桌面还没补好?”不等小常回答,他主动向村民们解释道,“上次冲你们毛岭村简主任发了通火,不小心把桌面砸了个洞……”
村民们听得神情大变——这等丢脸的事简功回村自然不可能说,因此这才知道原来在毛岭村威风如天神的简功已在这位年轻霸气的副乡长面前吃了瘪子。
等他们坐好,白钰主动道:“不用嚷嚷,我知道乡亲们来干什么。首先我要强调一点,现在是法治社会,什么事都得讲道理,不是说谁嗓门大、谁人多就有用,你们说说看,是毛岭村人多,还是苠原派出所的手铐多?我们都不吵架,好好说话行不行?这位大婶——”
他指着在大门前哭得最伤心的中年妇女问,“你叫什么名字?”
“王桂花。”
“你是户主吗?”
“我家的事儿我说了算!”
“字都是你签的?”
“是的!”
王桂花底气十足地说。
“那位大爷呢?”他又指着把袖子卷到胳臂上方似乎要大干一场的花白胡子老头。
“我叫顾海!”
“好的,请等会儿……”
白钰在小常送来的厚厚一叠材料里翻找了几分钟,抽出两张打印的证明图片,对着下方签名念道:
“王桂花……这是你家种的树?”
王桂花接过打印图片认真看了会儿,用肯定的语气说:“是的,我亲手栽的。”
“手印也是你按的?”
她翘起大拇指道:“就这只指头按的。”
白钰皱眉道:“不对吧,王桂花,清册上记载你家种了**棵树,怎么两张图加起来只有*棵?”
“啊,怎么可能!”
王桂花趴在桌上数了半天,一拍脑门说:“想起来了,前两天要腾出空地长别的东西,砍掉*棵。”
“是吗?”
白钰似笑非笑看着其他村民,问道,“王桂花砍树的事,有谁作证?”
“我!”
“我——”
村民们纷纷举手,白钰在人群中找到顾海,把打印图片递过去,道:
“你看看图片上的果树是不是王桂花家的,砍掉的两棵在什么位置?”
顾海瞅了半天,道:“果树是她家的,砍的树在哪儿……记不清了……”他自以为圆滑地笑了笑。
“有谁记得砍树的位置?”白钰环顾众人道,笑道,“都记不清是吧?是应该记不清,要是记清了,我倒觉得奇怪。”
这话什么意思?村民们都不解地看着他。
白钰大步站到最前面,挥舞着打印图片大声道:“两张打印图片上明明签着‘顾海’的名字,这是顾海家种植果树的证明资料!”
“不可能!”
王桂花感觉脸皮被打得火辣辣的,跳起来从白钰手里抢走打印图片,唰唰唰撕个粉碎。
白钰也不阻拦听任她撒泼,然后冷笑道:“王桂花,你没读过书所以分不出两个字还是三个字可以理解,但你总不至于不知道世上有种机器叫做复印机吧?这种图片资料我办公室还有几打,你准备撕多少张?”
王桂花简直拿他没办法,无计可施之下瘫坐到地上号啕大哭。
白钰不再理会,提高声音道:“乡亲们找我讨说法,什么说法?清册、证明资料都是村组干部做的假,乡亲们根本不看内容直接签字画押,对吧?一年到头靠签字拿几个钱买肉买鱼、打打小牌对吧?我不会扣乡亲们的钱,扶贫款揣半分钱到兜里都是犯罪!但这笔钱是林业果树补贴款,你家里长多少就补多少,没长就拿不到,这点简单的道理懂不懂?”
说到这里白钰用力拍着那叠证明资料,道,“别用这些假资料忽悠我,到底长不长我到毛岭村现场一数就知道了!是的,以前没有哪位乡干部这样做过,但我会做!树长在地里,良心长在人身上,乡亲们明白我的意思?”
花白头发的顾海嚅嗫道:“白乡长把今年的钱发给我们,明年保证不做假。”
王桂花见没人拉也主动爬起来,擦擦眼泪说:“钱都到乡里了,不如发给我们自己买树苗,成不?”
白钰道:“现在我给乡亲们算两笔账。第一,按照往年情况划到毛岭村的扶贫支农资金应该是**.*万元,但真正打到乡亲们卡上的不到**万,另外**多万哪去了乡亲们自己想——死亡绝户的、搬迁销户的、大户虚报谎报的,要查账很容易;第二,扶贫支农资金当中的林业果树补贴款,三年加起来超过***万,可就在这三年里,毛岭村的果树一株都没增加!不是我乱说,都是村组干部自己报的统计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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