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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飞天僵尸跟着自己,丁牛知道,肯定别有目的,而不是表面上说的,有个天大的突破契机在她的身上。
这几天在岷山派,此女表面上安分守己,只在岷山派外山门闲逛,很守规矩,不曾惹到敏感,私底下却不见得。
她的跟随,在丁牛眼中是一种胁迫,若有机会,他定不手软。
不过此女修为深厚,霸者境顶峰离人仙境只差一步,即便祭出黄粱图偷袭,极大可能镇压不了她,反而会被反制,那便糟糕。
这样一颗定时炸弹,丁牛一直想找个办法把她支走。
丁牛便似不经意问道:“东南各国,仙山无数,各有特色,前辈,近几日在岷山逗留,你觉得岷山派气象如何?”
古天徽直言不讳:“名大于实。”
“为什么这样说?”
古天徽笑的古怪:“数百年前,岷山派的声势几与你们斜月山并驾齐驱,你既立志做斜月山掌教,竟不知此事?”
“哈哈,我自然知道。”
“哦,不想岷山派徒有其表,竟连一个犯山的雪山童子都无法当场擒住,内里如此衰败了。”古天徽声音低沉:“仙门兴衰,与人间王朝何其相似,若非岷山派紧守灵植雪莲,保留了一丝气运,这个门派,不出五百年必然改弦更张。”
丁牛道:“既有雪莲这一底蕴,我相信岷山派坚守、培育人才,总会有转盛的时候。”
古天徽语气越发古怪:“一个门派由衰转盛,吸收天地间极大的气运,此消彼长,就有可能一个强盛的门派衰弱下去,赵国之内,现在以你们斜月山为主导,若是岷山派强盛,斜月山首当其冲。”
“那又如何?”
“你既立志做斜月山掌教,不该防患于未然?”
“神州大陆何其广大,斜月山不过偏居其中一隅,若只盯着这一亩三分地,格局、前程未免短小。”丁牛道:“你们毛山派主导老国,难道是靠欺压境内同门?若是如此,前辈不如投奔我们斜月山,这般毛山派,我们斜月山根本不惧。”
见他策反自己,若非边上还有旁人,古天徽差点忍不住仰天大笑,此人既有豪气,也有明目张胆的小心思,倒也不令她厌烦。
古天徽撇开话题,问道:“接下来便去南海派?”
“并不,还要沿途拜访几位外山师兄。”
“哦。”
“前辈,你修为高深,隐匿修为的手段更是一绝,不过你这般随我拜访各处仙山,恐怕未免小看天下英雄,你身份敏感,若是暴露,我们该怎么办?”
“这些话,只怕你早就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古天徽似笑非笑:“如此这般,那也没什么了不起,你今后跟随、臣服于我,我能护你周全。”
“前辈,你我之间本已在一条战线,你护我周全,也是应该的,等以后我成为斜月山掌教,同样会护持前辈。”
“你护持我?”古天徽眉头一皱,小小武夫境,好大的口气。
“你我暗中攻守互助,岂不妙哉!”丁牛建议:“如此敏感时刻,倒没必要紧紧跟随,徒增风险。”
“你有何安排?”
“等过段时间风头过去,你我江湖再见,到时你坦露身份,毛山派同样是名门正派,你我相交光明正大,何必拘泥于一时。”
如果是正常情况,古天徽也同意丁牛所说,不过这一次,是怀疑他与消失的古天月有染,加上毛山派紧逼,这才步步跟随。
一开始时,只怕这个狡猾小子脱离视线,如鱼潜入水,跑得无影无踪。
然而跟了几天,也未曾发现端倪,古天徽知道他有防备,一路跟下去,未必就有结果。
当然,她的手段并不止于此,她既已借丁牛弟子的身份进入赵国境内,有着这层身份的掩护,接下来行事便省去很多麻烦。
几日下来,既然确定了丁牛的根脚,古天徽也不怕他逃出掌心。
她这般思量,没说出口,而是说道:
“丁牛!你费劲口舌,无非是想甩开我,如此忘恩负义,果如这世间所有薄情男子一般,令人齿冷,叫我如何信你?”
丁牛奇怪:“前辈这些话,未免有些偏见。”
“哦,我且问你,”古天徽微微瞥了一眼一旁的黄栖,说道:“你既已准备娶南海派的某人为道侣,又为何招惹这一位师姐?你若不瞎,定能看出她的心思……你们这些男子,看似多情,自命风流,其实无情薄性,一如为人品性,实难叫人信服,你也不外如是。”
“前辈这样想,也不奇怪。”丁牛没有否认:“实不相瞒,我与那一位南海派的师姐并无感情,而与黄师姐,却是认识于微末,相互欣赏,相教而言,我更愿与她结成道侣。”
“那你准备如何处理?”
“自然是按照计划,迎娶南海派师姐。”
古天徽冷然:“哼!果然如此,你倒是无耻得坦白!”
丁牛摇头:
“若我成就无极之道,不需人间供养,这满目人间便能与我无关,天地任逍遥,率性而为。然而我小小武夫境,还是先当个人吧,我身在这人间之中,与人间有无数的细线牵连,牵一发动全身,必然要背负一些不得不为的责任。”
“若我率性,斜月山与南海派必起纠葛,倒要叫一些不怀好意的敌人,哈哈大笑了。想必南海派那一位师姐,也是顾念全局,这才牺牲自己,同意这一幢婚事,女子也有这等胸怀,令人十分佩服,而我,岂能被比下去。”
“……”听他这一番言论,古天徽看他,便有些郑重。
丁牛掷地有声:“如此深明大义的奇女子,娶过来当个兄弟也是很好,是惺惺相惜的兄弟之情。而我与黄师姐两情相悦,是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两情不同,并无冲突。”
“……”古天徽一时之间,无从反驳他这等说辞。
丁牛接着问道:“不知道我这般解释,是否清楚明白,令前辈放下疑虑,变得信任我?”
古天徽气极反笑,冷哼一声,只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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