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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屋里翻箱倒柜一片狼藉,张氏蜷缩着倒伏在炕上,身下泊泊地往外淌鲜血,沿着炕壁挂到地面,往门外低处流去。李小娘子大敞四肢仰面朝天横在炕上,贴身的大红棉袄敞开,下身不着寸缕,头饰、棉裤胡乱地甩在墙角落,双眼圆睁面目狰狞,胸口也有一个血窟窿,流出的血和张氏的血汇集在一起,直淌到门后,在门槛下凝成一汪污血。四岁的祥龢光屁股坐在冷炕上,靠墙哭得奄奄一息,见到父亲回家,顿时惊声尖叫。死一般沉寂的屋子立刻被祥龢恐怖的尖叫声充塞,像满屋下起刀子雨,令人不寒而栗。金相玉见此惨状,顾不得安抚儿子,急忙伸手去李小娘子鼻底下拭了拭,哪里还有气息,再摸她身上,已然冰凉,冥冥之中透出一股阴气,再看张氏两眼睁得铜铃一般大,死不瞑目。金相玉心中悲哀,呆立了片刻,扯过被子盖上,将祥龢安抚得不再啼哭,再去查看坛中窝藏的财物,哪里还有?顿时犹如大冬天一桶冰水从头顶浇到脚底,瞬间透凉。
原来,金相玉从州城回家的路上,村里闯进三个来路不明的蒙面歹徒。他们是已经探过路蹲过点的,熟门熟路直奔村里位于偏僻的坡上马厩里圈着红鬃马,外貌最破落的金家而去,一人把门望风,两人杀气腾腾冲进屋内。李小娘子正和老母在炕上盘腿唠嗑,见家里闯进蒙面歹徒,知道来者不善,刚要高声呼救,被歹徒手持利刃一人一个压制在炕上,逼其交出钱财。张氏虽是官宦人家夫人,这时与一般村妇无异,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可她确实不知钱财藏在哪里,只能一味摇头。为首的歹徒一刀抹了她脖子,拉到一边,李小娘子见老母死于非命,歹徒穷凶极恶,已自瘫了,听声辨音,似乎是清风寨三保兄弟,顿时觉得不妙。心想丈夫杀了他们山大王,如今他们一定是为报仇而来,倘若不说出钱财藏匿所处,恐将性命难保,不得已告诉贼匪,财物藏于橱柜下瓦坛里。
贼匪扑到橱柜下,轻易搜出一只瓦坛,举起砸在地上,里面的银票、珍宝散于一地,贼匪统统搜罗起来放进随身包袱。李小娘子猜想得没错,三人正是大保二保和小保。财物到手,大保将尖刀架在李小娘子颈脖上,逼问她:“你家男人哪里去了?”李小娘子战战兢兢答道:“他不在家,外出办事了。”大保又问:“到哪里去办事了?”李小娘子说:“去州城了。”大保一听金相玉去了州城,料想一时半会回不来,嘴里骂了一句:“算他命大。”见曾经的二大王夫人,魅力独具的美人儿,山大王亦为之神魂颠倒,如今沦为村妇,但也丝毫掩饰不了那紧身棉袄下风姿绰约的身躯,虽略经风霜,却别有风韵。大保“嘿嘿”淫笑着,用尖刀挑开李小娘子棉袄盘扣,李小娘子大叫起来:“你要干什么……”大保捂住她嘴道:“不吭声就不杀你,不然立马让你陪老母去。”李小娘子立刻噤若寒蝉,大保收起刀子,? ? ? ? ?,李小娘子早已没了矜持,瘫软在炕上,任其摆布。
然后换上二保,二保不像大保那样急吼吼就上,将李小娘子拖至炕沿,? ? ? ? ? 李小娘子见老母被杀、小儿惊恐得翻白眼,早已放弃抵抗,紧闭双眼任其为所欲为,心里恼恨当初夫君为何不杀了他们,以致今日颜面尽失,生不如死。这时,大保坐在炕沿上,扯去头罩,从兜里掏出一支北洋卷烟来,宝贝似地摸了摸捻了捻,点燃了放在嘴里深吸一口,一边腾云吐雾一边狞笑着用马鞭在李小娘子腰眼里点点戳戳,李小娘子? ? ? ? ? 发出一声? ??。二保更加兴奋,? ? ? ? ? 大保又将马鞭抽在二保光屁股上,抽得二保一颠一颠地不断吆喝。一支烟抽完,二保仍未完事,大保狠命一鞭,抽得他躬身嚎叫起来。大保骂道:“妈的,你玩推磨呐!”又是一鞭,二保一个激灵,便? ? ? ? ? 不动了。
大保一脚将他? ? ? ? ? 踢开,对守门的小保说:“你过来!”说着又燃起一支烟。小保转身进屋,二保起身穿衣,怪模怪样地对小保道:“小子,今日让你开荤了!”说着将小保推到李小娘子面前,走到门口望风。小保见李小娘子? ? ? ? ,双目紧闭,梨花带雨,已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笨手笨脚? ? ? ? 不忍动手。大保见了不耐烦,将刚刚点燃的烟在靴底上捻灭,踢了小保一脚说:“小子,让开,你不上我上!”再次? ? ? ? 。此时,屋外传来鞭炮声,有人家死了人放炮入葬,将系在门口的马匹惊得嘶叫起来,大保这才抽身起来,? ? ? ? 从裤腿里抽出尖刀,正要下手杀了李小娘子,李小娘子睁眼看见,认得是清风寨大保,有气无力低声求饶:“大保兄弟,饶了我吧……”殊不知今日贼匪是专为取她性命而来,哪里还有半点恻隐之心。大保心狠手辣,说道:“我要饶你,可大王不肯饶你,记住明年今日是你忌日。”说罢,对准李小娘子白花花的胸脯手起刀落,李小娘子闷哼一声,顷刻之间魂归西天。四岁的祥龢见到这一幕,骇得屁滚尿流蜷缩在炕角落里一声不敢吭,大保拉过小保道:“大王吩咐斩草除根,快把那小子一并做了。”说着兜起钱财出门,翻身上马,二保已先于大保端坐马背,两人腿脚一紧,马儿早已窜出一里地。小保尚存一丝怜悯,不忍将祥龢杀害,关上屋门,仓皇追随大保二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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